第4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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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表兄总是这般,拒人于千里。但撇去身份不论,他那等神貌气度之人,做出这些就令人心觉这是理该的。
  横竖他对谁都这样。
  陶馥思及表兄硬生生又将选妃之事往后推了一年有余,揣测应是拖不了多久了,总不能年及就藩还不成婚。
  说不得今年年末就会颁下遴选王妃的旨意。
  他对他母亲贤妃娘娘感情那样深挚,娘娘从前也时常召她入宫,她总是比旁人多出些优势的。
  顾云容晚来见到桓澈时,看他面色如常,禁不住问他可是布置万全了。
  “算是。”他俯首,随手拈起她跟前碟子里的一块果酱蒸酥,尝了几口,直道太甜,将一整碟都顺了去。
  顾云容见他抢她吃食竟还挑嘴,没好气道:“太甜了你还吃,还我!”
  “就是因着太甜才不能让你吃,你不总说晚间吃甜口多了会长胖,我帮你克化一些。”
  顾云容想想今日之事便沮丧不已,也没心思跟他杠。
  找好的证人当堂翻供,又兼沈章含泪叙起沈家历代辅弼之功,若非桓澈极力斡旋,皇帝是否会治他们欺君之罪都难说。
  后头出来,沈碧梧还拉着她的手,笑说他们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,及时醒悟便是,沈家这边不会记怪他们。
  这是含蓄的威胁,暗示他们就此罢手。
  桓澈后来与她说,沈家人应当是事先做好了筹备,只这招之险,实在出人意表。
  沈家人居然在寻见当年证人之后不曾即刻灭口,而是以此向他发难。
  沈家人应是在他跟顾家频繁往来后寻见当年证人的。待他在皇帝面前挑起当年之事,沈家人再倒打一耙。沈章今日在御前,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此举不过意在毁掉太子助力而已,久有存心,其心可诛。
  他至多再留京一年多便要就藩,在此之前做出构陷太子妻族之事,揣了怎样的异心,无需赘言。
  而皇帝见了她容貌,大约还会再给桓澈加一条故作清名、实则重色的名头。
  这便是沈家的目的。
  只是桓澈应变极快,兼且那翻供的证人表现得实有些可疑,皇帝才将此事暂且压下。
  顾云容心里焦躁,又怕沈家人趁着这间隙再做点什么。
  “不必忧心,此路不通,还有旁的。何况,通不通还未可知。”
  桓澈宽慰她一番,话头便转到了端午出游之事上面。
  “我端午那日要跟爹娘兄长他们一起出去,”顾云容看他神色不豫,不明所以,“你端午那日难道不入宫伴驾?”
  “我可早些出来。”
  他极力撺掇她端午时想法子与他一道出来,顾云容忽道:“你是打算给我来一段无人驾舟?”
  第三十九章
  南北节俗殊异,但在五月五的习尚上头,相去不远。
  顾云容最终并未答应跟桓澈一道出来。此前徐氏早与她说了端午要出来,她不好推却。
  桓澈那晚离开时仿似有些不豫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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