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(3 / 4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桓澈道:“儿子不知。”
  “你若不知,便不会如眼下这般镇定。人有时过于敏慧,也不招待见。无论何事,望一眼便知,没个意思。”
  贞元帝步至幺子面前,低头看他:“朕再问你,你可知你兄长遇刺那日,朕将宗承宣来,与他说的甚?”
  桓澈敛眸:“儿子愚见,父皇应是与宗承说,倘尽力施救,便不将他牵连入此事中。而宗承起先不救,怕也是等着父皇这句话。”
  “没了?”
  “没了。”
  少焉,贞元帝叹息:“这些年来,你们这些兄弟在暗地里做的事,朕心中都有数。你是最令朕放心的,却也是最令朕蹀躞不下的。”
  幼秀于长,固非好事。
  贞元帝忽道:“你这阵子都忙着让朕给你讨媳妇,心中不静,功课约莫落下了,不如朕让你静静心。”
  上元当晚,桓澈未至,顾云容也没放在心上,皇帝趁着佳节,办个家宴诗会之类,他是脱不开身的,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。
  但他翌日依旧未来。
  顾云容开始诧异。
  直到正月十八这日,她听顾同甫说,桓澈被皇帝禁足王府,众皆揣测与头先太子遇刺之事有关。
  顾云容觉得这简直荒谬。她不用想也知道桓澈不会做出这等事,皇帝心里应当比她更清楚才是。
  诧异归诧异,即便如此,顾云容也并不担忧,桓澈若连这等境况都处置不了,那便不是他了。
  然而又过了五六日,事情仍无转机。顾云容心中打鼓,莫非皇帝当真偏听偏信?
  桓澈之事未了,顾同甫这边又摊上一桩官司。
  户部年末汇总各衙署上年开销与来年预算时,太常寺的账没理清,但因中间正旦休假,这事便暂且按下了。如今例假过去,此事便重新提上议程。但上下一合计,太常寺账目的差错竟是算到了顾同甫头上。
  太常寺卿面上虽为顾同甫说话,但言内言外皆暗指顾同甫初来乍到,又倚仗圣恩,做事不走心,还在衙门里摆爵爷的架子。
  头先那群等着抓顾同甫错处的科道言官,藉此纷纷上奏参劾。
  顾同甫此前多在衙署里做书办,倒也对官场中道道有所了解,只帝京官场与地方官场又有不同,顾家也无过硬奥援,一时倒焦头烂额。
  徐氏不懂什么官场朝政,但她见顾同甫愁得食难进寝难安,也知麻烦,杨氏来时,言语间便提起了此事。
  杨氏道:“我听景哥儿说,他这两年间积存了些师长昆弟的人脉,或能帮衬一把。”
  徐氏大喜过望,恰谢景随后来寻顾嘉彦,徐氏便委婉提及此事,谢景爽恺应下。
  谢景向徐氏问安罢,转去找顾嘉彦。
  两人研穷举业半日,谢景猝问:“我上回与表兄所言之事,表兄思虑得如何了?”
  顾嘉彦怔了怔,才反应过来。
  谢景说的是上回在漱玉馆内说的那番话。
  “若为小妹计,自是另嫁最好,但这并非易事。我与父亲议过了,觉着顺其自然最好。”
  谢景沉容:“这关乎表妹的终身,怎可轻率?不瞒表兄说,当年与表妹退亲之事,家父家母也已心生悔意,如今正可再叙秦晋之好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