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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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哪怕连夏已经在电话里说明了自己不舒服,对方依旧非常坚持。
  最后通话以简建邺一句“如果不来,简家以后一分钱都不会给你,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”结束。
  连夏:“……”
  行叭。
  虽然简家每个月的钱对他来说就像海绵里挤出的一滴水,拿来塞牙缝都觉得有些勉强。
  但用来泡庭书,再逗逗楚舟倒是够了。
  唉。
  他可真是个称职的金主。
  连夏从自己挂在一旁的衣服里摸出烟盒,又想用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机。
  刚伸出手,突然发现另一只手上还扎着吊瓶。
  原本透明的输液管随着自己扬手的动作开始回流,鲜红的血从手背起一路向上。
  噫,吓人。
  连夏拧着眉头将针头拔了,又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压在上面,最后熟门熟路的摸出了打火机。
  啪嗒。
  细长的香烟从他指尖亮起一点明红的焰火。
  连夏抽烟也和他的人一样挑剔,钟爱薄荷型的女士烟,最喜欢的一款产自瑞士的老厂子,价格不菲。
  尼古丁让人精神放松,也让本就负有沉疴的身体愈加困顿。
  连夏阖着眼,厚重的薄荷味随丝丝缕缕的烟雾弥散开来,有种裹挟的意味。
  显得原本就纤细的少年像被束缚于席梦思中央的大型玩具。
  赤果,糜烂,不得挣脱。
  宋勘端着早餐推开屋门时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  连夏身上原本的睡衣散了一半,露出他宛如勾勒的细嫩锁骨和脆弱的脖颈,隐隐约约的两点若隐若现,半截苍白的小腿随意摆放在外,似是任人随意抓握。
  而他骨节纤细的手腕搭在床头的深灰色抱枕上,一截明灭的烟火时隐时现。
  漂亮的狐狸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,深栗色的眼底有种虚无的餍足。
  他是生长于剧毒中的美人。
  一点灼人的殷红色在连夏手背上极为缓慢的绽开,透过白净的纸巾,开出朵罂粟似的花。
  宋勘猛然回过神:“你把针拔了?”
  连夏毫不客气的将烟灰抖在宋勘家整块拼装的枫木地板上,泛着水意的眼睛看过来:“扎着也没用,又不是输一瓶液我就好了。”
  这是什么歪理?
  连夏的神情里有种满不在乎的放肆,配着他毫无血色的皮肤,整个人更有种随时可能凋零的伤逝感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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