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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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内疚自责啮噬着他的心,让他寝食难安,忧心忡忡。
  ……
  灵徽回屋时,还是无法安睡,哪怕亲眼看到女儿恬淡的睡颜,哪怕亲耳听到林娘说一切无虞,她仍心有余悸。
  “七郎,我有个主意,你可愿一听?”灵徽思来想去,终于想到一个办法。
  谢衍睁开眼睛,认真地看着灵徽。
  “既然皇后想要封你为扬州刺史,且有意让你掌江南兵权,你不如就将这些暂领了,不过不要在建康为职,我们去广陵。”
  “去广陵?”谢衍猛然坐起,慎重思考着灵徽的意思。
  “对,广陵离京中不过百里,京中任何动静皆可兼顾。而且,那里为江东咽喉锁钥,陈兵于此,内可平患,外可御敌。”灵徽解释道,仓促间紧紧握住了谢衍的手,谢衍的手和她一样冰凉。
  事到如今,这不失为一个办法,更有可能是一个转机。
  “丧仪一过,我们就离开。”谢衍抚了抚灵徽的头发,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怀中。
  ……
  今年流年不利,怪事分外多。都听说江北不大太平,朝廷新封的代王慕容桢与北汉频频交手,打了好几仗,焚了数座城池。也不知这江南能太平多久?
  不管怎么说,新皇继位大赦天下,减徭役和赋税,看着倒像是一个好开端。
  ……
  从安陵送殡归来后,灵徽再次奉诏入宫。
  这一次却是直接去了昭阳殿。
  日暮门扉深掩,坐在殿中的人藏在一片阴影中,看着瘦弱伶仃。
  “见过贵嫔。”灵徽行礼,半晌后才见对方才木木的转过头来,眨了眨眼睛,确认着来人的身份。
  “女君?”她终于认出了灵徽,仓促地了略有凌乱的鬓发,匆忙走了过来,紧紧抓住了灵徽的手。
  这才多久,那个性子简单纯粹,却又鲜活可爱的女郎再也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色苍白,双目无神的深宫妇人。
  灵徽心里发酸,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睛。
  “他们竟然磋磨你至此!”灵徽喉口哽咽,忍不住将楚楚的手攥的更紧了些。
  楚楚却摇头,泪如滴露:“没有人磋磨我,是我自己心中难受。”
  楚楚携灵徽坐下,吩咐宫人去备茶,但一开口又陷入了悲伤中,艰涩难言。
  或许是先帝新丧,昭阳殿里十分空寂,三四宫人侍候在侧,也不见得有多尽心,反而疏懒地连灵徽都看不下去。
  果然,连奉上的茶都是温的,叶子泛出积陈许久的灰黄之色。
  “七郎已经请旨,封五皇子为会稽王,到时你随他去封地,再也不用会这里的一切了。”灵徽低声说,尽力在楚楚面前表现得轻松。
  这是他们能做的唯一的事情。也难得,皇后……或者如今该称呼为皇太后,居然轻易答应了下来。
  可楚楚的眼中却并无更多的喜色,她只是怔怔地环顾着四周,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很久的四方殿宇,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般,带着沧桑和悲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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