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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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哥去洗个澡。”赵庄生说,“你饿不饿?给你煮点东西?”
  李宝福用被子蒙住头,说:“不。”
  赵庄生把床帐压好推门出去,李宝福坐起身,见院里赵庄生脱得赤条条的,正拿着葫芦瓢往身上淋水。
  月光包裹着赵庄生如骏马般健美的身材,麦色肌肉虬结漂亮,肌肤上的水珠沿着胸肌滚落,收融这肌肉上的每一颗水珠,最后沿着线条分明的六块腹肌滑入茂盛的毳毛。
  李宝福看了会儿,发觉脸颊发热才又躺回被子里,心想赵庄生怎么站在院里洗?心里嘀咕,脑海里却全是那挥之不去的精悍身材。
  虽已入夏,但山里的夜凉,那一桶水朝身上直浇下去也是冷的。
  冷得赵庄生睡上来,李宝福都能觉着那股凉,但就在那凉意之下却是滚热的皮肉。
  李宝福扯了下他的手臂,赵庄生便抬手让李宝福枕着,他感觉腰上圈来手臂,就收紧臂膀将李宝福搂在身侧。
  就着夏风蝉鸣,一夜安眠。
  第9章
  季夏来临时,李家水稻也熟了,赵庄生就得趁清晨和黄昏后那点凉爽时间去收稻子、摘桑叶。赵庄生分身乏术这段时间,李宝福也忙,那几大筐蚕已经成熟,一月龄的蚕也整日嗷嗷待哺,摘回来的桑叶太大,得去了热气切碎喂给它们。
  至于先前喂养的蚕已快成熟,李宝福就把保存好的油菜杆或稻杆绑成一簇一簇的,过两日好给蚕结茧。
  蚕结茧的时辰尤其重要,据老人们说蚕结茧多在辰、巳二时。为此见那蚕睡在桑叶上,其喉下的两截胸腹通明,捉起来时头高高昂起左右寻着点吐丝,便是熟了。
  每当这时候,赵庄生总在蚕房一坐一早上,就连早饭都是在蚕房吃的,吃完早饭又继续看,只因这捉的蚕若是早了几分,那吐出来的丝便会少许多,若捉的蚕晚了几分,这时因蚕已吐掉一部分丝,这样的话茧壳也必定单薄。
  这捉蚕是个集注意力与判断为一体的活,蚕房热,头顶的小窗风吹不进,赵庄生等的大汗淋漓,李宝福坐在他旁边,轻微地扇着风。
  辛苦几月,到头来就是为了这结茧的时刻。
  终于有几只蚕成熟了,赵庄生赶忙取来油菜杆把成熟的蚕放在杆上等待结茧。
  捉蚕时,李宝福总会先给赵庄生看过才放上去,生怕拿到几个没熟的,那软趴趴的长虫在指尖蠕动,李宝福一点也不怕,毕竟等会儿还要给二月龄的蚕分盘。
  不过两日,就把这批蚕全部上簇挪到另一个房中等待结茧。
  这结茧过程中,还得生不会爆炸的木火,前后左右四五尺就要放一个炭火盆,只因那蚕会因周遭暖和而马上结茧,不再到处爬动。
  等所有茧结好白色茧衣,这炭火盆还得每个加炭,使屋内温度升高。这样蚕吐出的丝便尤为干燥,经久不腐,纵放在水里洗上百来次也不会坏。
  蚕已上簇结茧,得需三天,但李宝福和赵庄生还是歇息不了。
  因为二龄蚕正在生长,两人还是得每天摘桑叶,如今是雨季,若桑叶沾了水摘回来还得挂在院里吹干切碎后给二龄蚕吃。
  二龄蚕吃多,每日都要分盘,李宝福就趁这时候抓紧做蚕沙枕,好在收茧人来的时候卖。
  而地里活也忙,赵庄生收夏稻,天不亮就拿要着镰刀出门,家里几亩地他一人割。李宝福本想跟他一起,却每次都被赵庄生凶着不准去,只因去年他跟着去割稻,却被稻田里的菜花蛇咬了口,幸而菜花蛇无多大毒性。
  赵庄生也及时给他吸了血,但自那以后下田割稻这活,赵庄生便说什么也不准他去,可这也是好事,去年李家的稻谷没被田鼠破坏。
  赵庄生出门时,李宝福总会醒,赵庄生不准他下地,他便热好馒头装好一大罐水递给他。
  等天亮之后,背着背篓和剪刀出门剪桑叶,桑叶摘完太阳已快露头,李宝福背着个背篓把鸡、鸭赶到后面的小山坡上去觅食,鸡鸭之间用一草席隔开。
  随即放下背篓,把里面一只体型稍小的青头鸭提出来放在地上。
  这只月前买的青头鸭不知为何,一日起来,赵庄生发现它腿瘸了,走路歪歪扭扭的,于是每日放鸭子时,都会用背篓把它背到小山坡上,到了晚上赶鸭子回来时又把它背回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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