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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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对,算不得情爱。
  谢明眴只是爱和他瞎扯皮,估计,也实在没什么想和他重修旧好的意思。
  他也不想将那些日常相处都归咎于情爱。
  但是苏逸向来为人实诚,说一便是一,也不曾诓骗自己,知道自己心动,也晓得自己早栽在了谢明眴的身上。
  但只不过是学会隐藏和伪装,他倒是熟门熟路。
  毕竟死前两年就将这些感情藏得一丝不落。
  ——
  末秋寒凉 ,惆怅风尽,落叶纷飞。
  算了算时日,苏逸以前有十天不曾见到谢明眴了。换句话来讲,是他已经有将近十天未曾来找过苏逸了。
  讲堂外屋长了两棵高大的枫树,这个时候簌簌落下,被秋雨打吹,粘连着湿雨,落在了灰砖青瓦之上。
  苏逸这两日披了稍微厚点的衣服,也未觉得冷。只是手脚冰凉,随着天气渐冷越发严重。
  他来书院的这段时间,已经考过了两次朔望课,一次月课。
  虽然学习刻苦认真,但终究还是学不过那些学了四五载的童生们。虽然帖经墨义他历来不会出错,几乎算得上是与集注上一字不落。
  但是要让他写文,个人悟性不够,光靠苦读累积,也叫他难办。
  好在有了两次经验,他从第一次的倒数第二,往前晋升了足足三十名,是书院的一半人头数。
  他进步飞速,又经常得讲郎夸赞,不免有些人会开始眼红。
  有些人,多得家中钱财护佑,这才凭借着那点半吊子学识进了书院,名次不见有起色,又心生狭隘,眼见着本来不如自己的学生,短短月余,甩了自己一大截儿,更是怒火中烧。
  这不,又是一次课考,试卷贴出来,苏逸就被人叫去了张允贤的书屋内,旁边站着名他不太认得的同窗,时不时的拿那目光睨他。
  张允贤见人进来,二话没说,就叫他背滕文公篇,苏逸脑瓜子灵,立马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,极其迅速地通篇背完,尽量说的委婉:“还请先生指教。”
  “他肯定是来之前通读过,才会背的如此迅速。” 那名同窗一时间真不知说什么才好:“不过月余,进步如此神速,定是走了捷径。先生不是告诫过我们,欲速则不达,唯有水滴石穿,金石为开,方是正道。他定是走了偏门旁道。”
  “苏逸,你老实告诉为师,孟子及朱子集注,你共背了几日。”
  “先生,不算温习的话,十日有余。”
  张允贤揣着一脸温和的笑:“你可知,这本书我学了许久?”
  “一月?两月?”
  苏逸有点难为情:“先生,若是让我也算上温习,三四个月才能将这本彻底吃透,比不上先生。”
  “谦虚”,张允贤原先并不多对苏逸看好,只是半月前,苏逸第一次课考后诸多问题有所不解,便来问他,张允贤只是稍微一点拨,苏逸便如文思泉涌,悟性极高,天生就是块学习的料子。
  苏逸只是经书义理虽然记得清楚,但是还未曾融会贯通,等到来日经验积累,说不定,要比自己还出彩。
  “既然旁的还有人不信,那你便再多背两篇。苏逸,你入学那日,是八月十一。那你便背一下第八篇和十一篇文章,叫人好好听听,究竟是作弊,还是真材实学。”
  苏逸应了声是,二话不说,便滚瓜烂熟的全背了出来,没有丝毫的卡壳。
  “述而不作,好古而知今。若是学习心存嫉妒,又或是轻视他人,那又该如何从圣贤的智慧中汲取养分?又如何以谦逊的态度示人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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