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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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先生是觉得,治诗经和春秋的人太多,又怕我觉得选了治其他经,遇到困难重重,才以为弟子选治诗经吗?”
  苏逸正色:“孔子曰,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。先生以为我有高才,但我却深知,虽我并不畏惧易经难,不学诗无以言,要达到修齐治平的境界,就要深造温柔敦厚之风,方才助人修身养性。先生,我确定,我选择治诗经。”
  “你既然这样想,那我便放心了。”张允贤道:“只是你基础不比旁人,治诗经的又是群英荟萃,你可能要吃更多的苦,才能拿到个好名次。”
  “弟子不怕吃苦,只怕先生不肯倾囊相授。”
  张允贤哈哈一笑:“我若不肯倾囊相授,何苦私下叫你来,又和你讲这些大道理。”
  “是,弟子愚钝,看不透先生良苦用心”,苏逸哪能是真的看不透。
  张允贤接过他递来的讲义,提问到一半,蓦然打断:“再过段时日,就是三月一次的季考,知府教谕出题,你复习的如何了?”
  苏逸被他这么一提,瞬间压力山大,那可都是两榜的进士出身,别提学识有多渊博。
  “瞧瞧,究竟在怕什么”,张允贤见他这副样子,不由得笑了一下:“说不得你以后要比他们更加厉害。都是一步步考上来的,谁又落得了谁几步?”
  “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啊!”张允贤拂了拂自己那短翘的胡子,心情大好。
  苏逸应了声是:“多谢先生教诲。”
  等到考察完毕,他终于捧着书册出了门,却发现外面飘起了雪,落在地上不出半刻就化成了水,他掂量着,加快步速,回了讲堂。
  果然,不出七日,张允贤就开始讲习诗经,不分快慢班,想去的都能去听,就连课考也取消了。
  不过好歹诗经读起来朗朗上口,苏逸背书的速度自然也越发的快。但是最要紧的还是即将来临的季考,毕竟涉及分班,要想从外舍进入中舍,至少要是前两名。
  可是苏逸考了两次,硬是没能撼动班里的第一第二,叫他时而感到有些挫败。
  但是于苏逸而言,挫败只是一时的,只要肯学,学精,就算无法超过,也能一步一步的把距离拉小。
  窗外飞雪,下得越发的重,不知细小的飞雪下了几场,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鹅毛大雪。
  古人一贯身着单衣单裤,自然没有现代的什么毛裤护着腿和膝盖,苏逸后来冻到头脑发懵,墨台都冻成了冰砖,他可算是理解了天大寒砚冰坚这句诗文。
  幸亏后来书院允许他们烤火盆,于是分划坐席,每一处都摆放火盆,这才叫他们好受了些。
  苏逸怕冷,谢明眴又给他送了衣服,肉眼可见的保暖厚实,套了新的被褥,倒叫其他人羡慕。
  有了衣物,他才好了不少,日子没有之前那么难熬。
  至少没有先前那样往外一站,就真的要跟雪人比个高下。
  等到季考那天,相比之前的科考,要严格了不少,足足考满了三个时辰。
  考试的内容相比于课考,少了帖经墨义,多了一道诗,四书五经两道。苏逸虽然不擅长写诗,但好歹有模学样,二三流的水准也是水准,写出来便已经是上上等,苏逸并不自己苛责自己。
  至于其他的题,他算是押中了一道半,剩下两道半,都是按照之前训练那么多归结出的方法,极其放松的写完了整张试卷。
  除了手有点凉,并没有其他什么紧张的情绪在。
  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,他刚收了笔,就到了收卷时间。
  余光瞥见旁侧的考生,大多一脸颓丧,苏逸心里估算着试题难度,便放下心来,升班应该是十拿九稳了。
  果真,到了放榜,他瞥了一眼,早有所料,第二名,看完了名次,便迅速的退了出去,意外的是却被人拦住,拦住他的并非旁人,正是此次季考的第一名,孔靖琪。
  他为人稳重,已在外舍待了三年,在苏逸来之后的数次考试都稳居第一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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