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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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多谢侯公子。”怜秋轻声应道,将茶接了过去放在身前的桌上。
  见怜秋不喝,侯阳也没多说什么。
  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,瞧着怜秋似乎要起身,侯阳方才开口问道:“秋哥儿,不知比之封兄,我到底是差在哪儿?”
  欲离开的步伐因着这句话停了下来,怜秋抬眼看向神情失落的侯阳,轻声道:“侯公子说笑,你与封随各有各的长处,没甚好比对的。”
  臉上微微发僵,侯阳停頓片刻,又问道:“那为何秋哥儿偏就看上了他?”
  为什么?
  怜秋心道:他也不曉得,换做别的人像封随这样算计,怜秋只怕早就转身走人,再不回头多看一眼。
  用阿月姐的话来说,也许封随就是合了他的眼缘。
  否则自己又怎会在第一次看见封随时,就将人给记了下来。
  不过这话,不必告诉侯阳,怜秋唇角微勾,编谎道:“侯公子知我家要招的是赘婿,封随家中只他一人,自然是最好的人选。”
  这话听着冷漠,浑似怜秋选封随只时因着他孤身一人,好被顾家拿捏一般。
  侯阳微頓,有一瞬哑然,缓和了片刻,才又道:“秋哥儿可知夫妻间该是举案齐眉,琴瑟和鸣日子才会好过。可你对封兄算不得喜欢,仅仅是为了他好拿捏,便要搭上后半辈子与他纠缠,岂不是本末倒置?”
  “那又如何?”怜秋挑眉:“盲婚哑嫁的人尚且多了去,他们也中不乏有人日子过得如意,侯公子又怎知日后我与封随不会举案齐眉,琴瑟和鸣。”
  侯阳被堵得语塞,心头不禁有些恼怒。
  额上青筋跳了跳,他状似理解道:“秋哥儿说得对,是我往坏处想去了。”
  怜秋懒得接他的话,起身欲回宴厅。
  与侯阳待在一处,他还不如回去听几人的醉话,虽扰人了些,但总归不会讓他烦躁难安。
  他刚走出几步,便见鸝哥儿与另一个同他一块儿唱曲儿的哥儿,一人手里拿着酒壶,一人手里端着几个酒杯走了过来。
  “侯公子,顾公子。”两人朝着怜秋和侯阳行礼。
  侯阳面带疑惑,问二人道:“你们来作甚?”
  鸝哥回道:“是侯老爷开了坛珍藏许久的桑落酒,本想讓你和顾公子试一试,却听人说你们在这外头坐着,便嘱咐我和元哥儿送了酒来。”
  元哥儿朝两人笑笑,羞赧道:“侯老爷说是很难得的酒,讓二位公子莫要浪费了,多少尝尝味道。”
  “我爹平日里甚爱珍藏酒。”侯阳摇了摇头,似乎有些无奈道:“秋哥儿尝一尝?这桑落酒在酒窖中放了十年,可是我爹从滁州带了柳县,平日里可舍不得喝。”
  说着,也不管怜秋的回应,又同二人道:“你们不是府中下人,我爹当是喝醉了竟使唤了你们过来,实在对不住。既碰见了便也一同饮上一杯吧。”
  鸝哥儿和元哥儿相视一眼,两人神色欢喜,鹂哥儿轻声道:“多谢侯公子,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  见怜秋还站着不动,侯阳朝着鹂哥儿看去,鹂哥儿便立刻很有眼色的将酒倒进四个杯里,再拿起一杯递给怜秋,怯怯道:
  “先时在临江阁有幸给顾公子唱过曲儿,顾公子出手大气,我一直想谢却没有合适的机会。今日好不容易遇见,我想敬顾公子一杯。”
  元哥儿也端着一杯酒,怯怯看向怜秋:“常闻顾公子名讳,今日一见果真不凡,顾公子,下次若是鹂哥儿不在,你可以点我给您唱曲儿?”
  怜秋轻笑出声,接过鹂哥儿手里的酒,好笑道:“鹂哥儿,这人还当着你的面可就抢起客来了。”
  鹂哥儿倒是不计较,乐观道:“他说得是我不在的时候,算不得抢客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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