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(1 / 4)
宋砚辞被她气笑了,
舌尖顶着后槽牙蹙眉看了她半晌,方才冷笑一声,语气不自覺重了几分:
“好,姜稚月,即便你从不将我当做兄长,那我问你,你现在是能耐了?!就这般不长记性?!上次在柳月湖落水,你什么样,全然不记得了?!”
上次在柳月湖,她足足呛了好几口水,若非他救得及时,那湖水险些要了她的命。
即便如此,上次的溺水也让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,之后因伤及肺腑,又断断续续咳了快一年才彻底好全。
宋砚辞的话刚说完,姜稚月忍不住蜷了蜷手指。
他的语气同从前她每次犯错时,他训诫她时候的语气如出一辙。
只是这两年他对她避而远之,她已经很久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了。
姜稚月的眼眶莫名一热,心湖中像是被人重重投下一块儿巨石,一圈圈涟漪逐渐扩大,最后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猝不及防地,她的眼泪“吧嗒”一声落了下来。
她紧紧咬了下唇,猛地抬起头,迎着他的目光直视着他,语气倔强:
“我是不长记性!我就是因为不长记性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,在你拒绝我后还忍不住贴上来!”
她的话一说完,气氛突然如死寂一般,四周的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。
宋砚辞眼神闪烁,沉默下来盯着她。
姜稚月水汪汪的眼底里蓄满了泪,晶莹的泪珠沿着白皙的脸颊滚落,越说越委屈:
“宋砚辞,承认你是在关心我,就这么难么?”
宋砚辞眼睫轻顫,就见对面那小姑娘红着眼眶,眼神又委屈又可怜。
“花神祭其实是你替我受的伤,你特意去端州为我寻的安神茶,在你房间书架上那个未完成的木雕牡丹发簪,这一桩桩一件件——”
她定定望着他,一字一句,裹着鼻音的语气緩慢而深长:
“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心动?!”
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到这些,宋砚辞的眉心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,眸光中漫出复杂的神色。
视线在她眼底绕了一圈,然后收了回来。
见他沉默,姜稚月眼角的泪大颗大颗掉得更凶。
良久,她抹了把泪,骤然上前了一步,紧紧挨着宋砚辞,仰起小脸,紧逼着他的目光不容逃避。
她的气势比之方才宋砚辞将她桎梏起来诘问的时候,还要紧迫:
“宋砚辞,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你到底——”
“心里有没有我?!”
她紧攥着掌心,胸膛重重起伏着做了几个深呼吸,忽然眼尾泛红,情绪激动地开了口:
“只要你承认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