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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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程澈还在生气,厘子迈是知道的,他宁愿半夜翻墙回学校也不愿意再踏足他的公寓一步,这只小刺猬完全启动了他的自我保护机制。
  “澈澈。”
  厘子迈突然叫住他,“你讨厌我了吗。”
  喧嚣的街道路旁,鸣笛声不绝于耳,但程澈却能清楚地听到他话里的沮丧和无奈,他的脚步顿下来,不敢回头面对厘子迈,那张脸太具有欺骗性,总是能轻易瓦解他的冷硬。
  “澈澈...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...”
  “回去!回去好不好...不要在外面...”
  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夜空,打断了厘子迈的道歉,在距离他们不远的花坛边,人群慢慢聚集起来。
  人群中的女人佝偻着身子,双手合十,颤抖着求饶,脸上全是惊恐和尴尬的表情。
  男人似乎喝了酒,扯着她的衣领,划拉出一个大口子,围观的群众都能到她的文胸肩带,女人狼狈不堪,她已然顾不上自己的私隐,只是拼命求饶,求男人不要在外面打她。
  “我叫你拿给我!你胆子肥了啊!”
  “我没有...真的没有了...那是小乐交补习班的钱....”
  “我管她!你拿给我!”
  女人的头发被扯乱,浑身都在发抖,却不敢大声哭出来,男人踹她,她也不敢躲,那样会招致更凶狠的暴力。
  人们绕着她走,眼神里都是打量和冷漠,甚至怪她挡了路。有人举起手机录像,小声地说:“这有个男的打他老婆。”
  “赶紧走吧,人家的家务事少管。”
  他们都怕惹祸上身,他们只敢在远处看热闹,只敢路过的时候回头观望,只敢用最低的音量谴责男人,可程澈敢上去就给男人一拳。
  四十来岁被酒肉灌满的男人,踉踉跄跄地倒在花池边,毫无还击之力。
  程澈浑身紧绷,都是冷冽和生人勿近的气息,他抓着男人的衣领、狠狠地揍了下去,像发泄、失控般以暴制暴,周围都是不绝于耳的尖叫。
  厘子迈站在人群中,看着小刺猬惩治暴力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  一月底的京城已经白雪皑皑,冷空气冻得人生疼,可女人却像麻木一般抱着程澈的拳头求饶,“别打了、求求你别打了...”
  她的皮肤冻出血痂,脸上被血被泪沾染,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模样,就像程澈记忆中那张熟悉的可怜的面孔,是无数次重复发生的情形,程澈地放下手,拳头却紧得发疼。
  厘子迈把地上的围巾捡起来盖在她肩上,礼貌地说抱歉,说可以帮忙报警,女人拼命摇头,按住厘子迈的手,却不肯说一句话,连句谢谢都难以启齿。
  被酒精麻痹的男人终于醒过来,踉踉跄跄地站直,指着程澈的鼻子怒骂:“你敢打老子!”
  他挥着拳头要还击,女人却冲过去用尽全力抱住他,祈求道:“...走吧...走...我们回家好不好...求求你了...”
  她受不了周围打量的目光、像是在大庭广众下被剥光了一般难堪。
  男人被程澈眼底的狠戾吓住,却拉不下脸逃跑,只敢撒泼般骂道:“你是哪个学校的!我要去学校告你们老师!你敢打老子!”
  他一口一个“老子”,刺激到程澈最深的神经,他几乎不可控地推开挡在面前的厘子迈,在众人的惊呼中,凶狠的几拳下去,打得叫嚣的男人说不出话。
  女人一直在哭,给程澈跪下,甚至没有尊严地给程澈磕头,慌不择乱地乞求,“...别打了!求求你...”
  程澈彻底失控,眼睛通红一片,他的拳头像极了一团坚硬冰冷的寒冰,被伤得裂了也要攥紧了攻击。
  厘子迈费了好大力气才制住他,环着他的肩膀和腰,把他从暴戾中拉回来,他浑身都在颤抖,却还是用力地推开厘子迈,用最冷酷的声音质问那个女人:“为什么不离婚?为什么不跟他离婚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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