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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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阿舅,阿公可等着你呢!你要是再不给阿公一个准信儿,他可要给阿娘他们去信儿了。”
  “云儿,别说——”“为什么?阿公说一定要你选一个作我阿姑,连远山道长都说那些人与你很相配——”“云儿——”坐在堂内的颜霁怎么会听不见?
  她听得一清二楚,心里又酸又涩,连眼睛也难受极了,酸得忍不住眨眼。
  她快要坐不住了,攥着衣角的手指愈发用力,试图压下心底的起伏。
  “云儿,莫缠着你阿舅了。”
  远山道长朝潘云儿悄悄招手,低声耳语,“你阿舅心里还没放下哩。”
  “可——”潘云儿还未问出口,便见远山道长冲她摇了摇头,往外铺的方向指了指,“只怕是你阿舅的心又乱了。”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一个大掌落下来。
  “怎么那么笨?”远山道长拉着人指给她看,“那药,都是给你项姐姐的阿娘治心疾的。”
  说罢,忙拉着小丫头跟上前面的人蹑手蹑脚去了外铺。
  目光触及坐在堂内的身影,沈易的眼神稍黯,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,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,“这药还是照常煎服,过两日我忙完了,请了脉再看可是调药。”
  颜霁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,只能说出一个字,“好。”
  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上前,将手中的药包放在她手边的小几上,脚步微顿,僵硬着的身影终于转还。
  沈易深深吸一口气,微微侧目,绕过药包,余光悄悄落在她的身上,“日子可定下了?有......什么我能置办的?”
  颜霁本意是等着绣云坊的人来送照身帖,到那时便是去做个登记便罢了,他们这样的人何必还要费银钱做什么面子工夫?
  “就明日罢,”颜霁的睫毛乱颤,心底如同被汹涌的江水淹没,缓了缓,终于还是没有抬起头,低声道,“没什么置办的,过些时日去里长那儿做个见证就好。”
  沈易心知嫁娶一事是最庄重的,于女子而言本该是最欢喜的,可听见她的话,心里仿佛被人用细针扎了一般,阵阵疼痛,令他喘息艰难,连心中的话儿也说不出。
  扒着木窗的潘云儿惊呼出声,“可是项姐姐要嫁人了?”
  堂内寂静非常,原本只能听得自己的呼吸声,眼中也只有眼前的那一片地儿,潘云儿这一句可是听进了两人耳中。
  颜霁终于起身,拎起手边的药包,抬头对身旁的沈易笑了笑,“我先走了。”
  屋外的远山道长便是已经伸手捂住了这张惹祸的小嘴巴,眼睛猛眨,也无济于事了。
  眼看着那道身影,出了沈家药铺。
  两人还未反应过来,沈易已经站在了面前,满是无奈,“远山道长,云儿。”
  远山道长立刻假咳,摇起了自己的扇子,“那什么,我来喊云儿的。”
  说完,丢下潘云儿自己便逃之夭夭了。
  潘云儿可不敢跑,定定的站在原地,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,手指翻搅着,不敢抬头。
  没有等来阿舅的教训,只有一句轻飘飘的“回去罢”。
  潘云儿抬头,见阿舅并不看她,只是盯着那条空荡荡的小路,她也莫名的感受到了她阿舅的难过。
  “阿舅,你真的只欢喜项姐姐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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