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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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是另一个人物,经由她的理解,来到镜头前。
  日光穿过片场顶棚的缝隙,落在她肩头,将她的发丝、脸庞镀成朦胧琥珀色,美好得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虚构。
  她好像天然属于这里。
  拍摄结束,一名年轻的男演员凑到她面前,殷勤地递上水,又眉飞色舞地说了些什么。子桑似乎并不排斥这种亲近,笑眯眯地回应。
  纪怀光静静注视两人互动,心口仿佛塞了一团棉絮,浸满了委屈、烦躁、不安、酸涩太多情绪。
  这种感受过于熟悉,在过往经历过太多次,于师尊、银霜长老处抵达顶峰。
  男演员亲密的小动作不少,时不时假装不经意碰触。子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,仍旧笑得愉悦。
  纪怀光寻来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几句什么,没多会儿,男演员被叫走。
  趁这个间隙,他径直走过去。
  与男演员迎面交汇之际,他故意没有让道,男演员不悦的神情在对上到他沉冷的目光时瞬间哑火,灰溜溜绕到一边。
  纪怀光来到子桑近前,只见她似笑非笑盯着他。
  显然,她将他方才的举动都看在了眼里。
  本就是有意,被发现即目的。他语气淡淡,我想回家了。
  身为收人钱财的保镖,他第一次提出自己的需求。不是工作结束她该休息了,而是他想回家了。
  家,这个带着隐秘含义的词,意味着专属两人的空间。
  他在试探她的底线,也在测量他在她心中的位置。他不愿意等,也等不起了。
  子桑没有应答,只嘴角噙着不明显笑意盯着他。
  他像一幅褪去所有粉饰与技巧的画,任她品评审阅。假如她的结论是拿走吧,他便会融成一片混沌的颜料。
  时间变得格外漫长,久到周围的人都面目模糊。
  他在等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,小心翼翼的同时,又义无反顾。
  终于,子桑不紧不慢开口,哪个家?你想起自己的家在哪里了?
  如掉入黑色泥淖,被封住口鼻与呼吸。她也是故意的,明知他指的哪个家。
  她在惩罚他擅自支开剧组演员。
  我没有第二个家。他回答。
  自丧母后拜入元极宗门下,他的家就是师尊与师弟师妹。而自看清自己的心意起,于如今的他而言,她在的地方,谓之家。
  独属于两人的默契,他垂眸与她对视,让她清楚看到他所迈近的这一步。
  当不再掩饰占有欲,当卸去得体的枷锁,他的爱欲渴望被她察觉。
  周围所有人仿佛原地定住,纪怀光不确定,这停顿究竟因为子桑在思考,又或什么都没想。
  他祈求她能遵循本心,而本心的天平则向他倾斜。
  不知过去多久,子桑起身,那就回吧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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