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 第5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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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玉儿手里握着的滴血的匕首,就是挖他心的凶器。
  秦故怔怔望着他,空荡荡的胸膛像有冷风穿过。
  可阮玉只是冷冷道:“我不要。”
  啪嗒。
  秦故鲜血淋漓的心,被毫不留情地丢在了泥里。
  “不、不要……”
  他惊慌失措捡起划破的荷包,那上面朱砂写的生生世世已经被他的鲜血染得看不清,他顾不上手掌血流不止,仍追着阮玉:“不要丢掉、不要丢掉……”
  泉生吩咐侍从拦住众人,急匆匆跑来,吓了一大跳:“爷!你的手!”
  他掏出手帕慌忙给秦故包上手,可秦故就像疯了一样,紧紧追着阮玉:“不要丢掉、不要丢掉……”
  阮玉终于停下脚步,回头看他,开口却是:“秦故,我中意过你。”
  秦故顿住了。
  “我真后悔。”阮玉低声道,“所以,以后不会中意你了。”
  他转过身,毫不留恋走远了。
  秦故肝胆俱碎。
  泉生几乎不敢去看自家爷的表情,只是把他的手掌紧紧包扎好,刚包扎完,秦故一口血喷在了那白帕子上。
  “爷!爷!”泉生吓得魂都飞了,一把扶住直直昏倒过去的秦故,大喊,“快来人!快来人!”
  秦故病了。
  当晚他就发起了高热,迷迷糊糊一直说胡话,大夫束手无策,泉生吓得跪在床前求菩萨保佑,家将已连夜赶去京城禀告侯夫人,泉生只求自家爷能平平安安撑到夫人带着京城圣手到来。
  到了后半夜,秦故短暂地清醒了片刻。
  一睁眼,他就问:“我的姻缘荷包呢?”
  泉生连忙把那血迹斑斑的荷包递给他。
  鲜血已经干透,变成了紧巴巴的深红色,十分狼狈,就像现在的秦故一样。
  他望着破破烂烂的荷包,半晌,道:“拿针线来。”
  泉生一听,就知道他要干什么,登时眼泪都掉下来了。
  他家爷长到这么大,锦衣玉食、养尊处优,是京中最恣意轻狂的鲜衣怒马少年郎,何曾受过这等委屈?
  跪了九百九十九步求来的荷包,被划破了,丢在地上,他又捡起来,还要亲手缝好。
  泉生抹了一把眼泪:“爷,您这是做什么呀,您右手都伤了,怎么拿针线?”
  秦故不做声了。
  泉生抬头去看,他已经再次昏睡过去。
  ……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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