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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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的胃又开始疼了。
  抵着的那只手能清晰感觉到腹腔里的器官在剧烈痉挛,于是以痛止痛越压越深。
  可哪怕他将自己捅穿,也止不住造作起来的胃。
  呼吸带上了沉重的闷哼,手抖得没法从储物箱里拿药。明明狼狈,却突然笑了出来。
  都说胃是情绪器官,那他现在的情绪是烂到什么样了,才会陷入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中,无法解脱?
  暴雨穿透耳膜,带起耳鸣。
  盛恪的衬衫先是被雨淋透,如今又被冷汗浸透。
  经空调一吹,冰冷地贴在身上。
  剧痛之下,时间都失去意义,仿佛这嘈杂的世界,只剩他自己。
  这样的流程多么熟悉。
  多少个疼痛的日日夜夜,他都是这样度过。
  梦境、想念、思及那人,疼痛、止痛,而后是漫长又虚无的沉默,他浑浑噩噩,不知时间不辨虚实。
  有的时候,他会放任疼痛。
  痛到某一种程度,耗光了体力,脑子就安静了。他也能偶尔睡个好觉。
  手机铃声响起,陌生号码,尾号却又眼熟。
  他接起。对面说,“先生,您要送的人已经送到了。”
  咬着牙关,摒着一口呼吸,才把痛按下,应了一声“好”。
  雨势渐歇,天要放晴。
  疼痛退去,发颤的手却握不紧方向盘。
  七年,他依旧没有学会控制当初傅渊逸在他身上留下的病症。
  打了电话让公司司机来接,最后来的却是蒋路。
  蒋路看他脸色便知道他又胃疼过,身上也是狼狈模样,衣服半干半湿,发梢凌乱,唇色苍白像鬼。
  “盛恪。”蒋路挂完档,支着头看盛恪,“今年公司体检,你好好查查吧。”
  中控的杯架上有盛恪没喝完的黑咖啡,还有他没来得及扔掉的止疼包装。
  蒋路从公司来的,这样的配置,在盛恪的办公桌上还有一套。
  这人昨晚从别墅离开后,回了公司,一夜未眠。凌晨四五点还在回邮件。
  早上从九点开会,开到十二点半。
  之后去隔壁酒店开了个套间,冲了澡,换了衣服,赶往医院。
  一整天,喝了两杯黑咖啡,吃了一轮止痛片。
  “我觉得按你这么作,你的胃不癌变,说不过去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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