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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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没人会指责他,就算如今他对傅渊逸不管不顾,不闻不问,也没有人会指责他。是傅渊逸负他在先,是傅渊逸不吭一声地离开……
  连陈思凌都觉得愧对他。
  但他就没错吗?
  当然有。
  所有的结局,无论好坏,都有通向它的不同的节点,是他们各自的选择导致了如今的结局。
  七年过去,再见傅渊逸,盛恪想起来的不是有多疼,而是失去傅渊逸时的迷惘。
  是他过去握在手里的人突然消失,抽离得干净。是过去付出的所有努力,变得毫无意义,不再有目标。
  是一无所有的人做了一场应有尽有的梦,醒来时连心跳都失去,却还在想着,那人身边会是谁在照顾,那人会不会疼,会不会哭,会不会又难受得想要撒娇。
  七年前,是他解错了傅渊逸这道题。
  七年后,他不敢再解。
  脑中纷乱,休息已成奢望,盛恪睁开眼,眼神沉静地看着周遭形形色色的人群。
  公立医院,无论白天黑夜总是忙碌异常,这里汇聚着人间百态,有人在输液室门口对电话哭诉咒骂,“为什么不来陪我,你就真的这么忙吗?”
  有人独自沉默。
  有人痛得蜷缩。有人“哎哟哎哟”无病呻吟。
  也有……
  “要哥哥抱。”小小的孩童在母亲的怀里不依不饶,“我要哥哥抱!”
  “哥哥刚刚抱了你好一会儿了,哥哥也要休息。”
  “要哥哥抱!”小孩子的坚持总是让人无奈又好笑。
  另一个男孩年纪看上去也不大,十岁上下,应是一起陪着小的来挂水。
  才刚吃上一口面条,就又让母亲把弟弟放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  “你可不能这么宠你弟,回头被你宠坏了。”
  男孩轻轻拍着弟弟的背脊,哄他入睡。
  “是我要你们给我生个弟弟的。照顾他是我的责任。”
  母亲失笑,大概是觉得那么小的孩子,还不懂什么是责任。又或是欣慰,至少两个孩子不是只晓得打架的小皮猴。
  盛恪收回目光,又有电话进来,这次是蒋路。
  “挂完没?”
  盛恪抬眼看了一下吊瓶,“挂完了。”
  “要不要去接你?”
  “不用,不回公司。”
  “那你回哪儿?晚上应酬你就扔我一个人了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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