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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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因不擅说本地方言,总很文静,不施粉黛,可一张脸蛋还是任谁都瞧得出水净灵秀。
  那时城寨基础设施没后来完善。
  电常断,几家人共用水喉。
  每次他都跟着妈妈一块儿去提水,塑胶桶沉甸甸,铁丝把小手勒红,还会泼湿衣服,但对年幼的孩子来说竟不觉得是苦差事,倒像做游戏。
  但爸爸要是见到,却会暴跳如雷地打骂他。
  祖父去世后,家中无宁日。
  直至某天,她再受不了,一走了之。
  林砚生打听过妈妈的消息,听说妈妈改嫁给一个有钱的外国人,大她许多,但条件殷实。
  她跟随新丈夫移民。
  起初给他寄过一点点钱,两三封信,他都存着,背牢地址。
  十八岁生日前两个月,他写信给妈妈,问是否能去见她一面,他存了钱,自负来回机票和住宿。
  他每日都能听见飞机低空掠过的震响。
  那么近,近的让他幻想自己能搭上其中一台。
  但他没收到回信。
  爸爸照例烂醉,无人在意他成年。
  林砚生去往天台。
  这里遍布鱼骨天线和晾衣架,是捉迷藏的好去处。
  他躲在角落饮泣。
  结果,运气不好,撞见来交易的罗耀山。
  林砚生压根不敢认,还是罗耀山先喊住他:“干嘛?抖成这样。我还不至于杀人灭口。”
  他抖得更厉害了,憋着气:“今天是我生日。”
  “呃,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  “谢谢。”
  递一支烟过来。
  问他:“抽吗?”
  林砚生满脸通红地猛摇头。
  罗耀山低笑一声,自己点起烟,问他:“林砚生,你有什么心愿么?”
  朋友之间尚且交深言浅,更别说他们不熟。
  他迷蒙地:“我想将来做个好男人,负责任,善待妻儿,组建幸福美满家庭。”
  “志向远大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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