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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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屋子里在举办舞会,似一方胡桃音乐匣,飘出动听的乐曲声,夹杂着笑语和交谈。
  他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。
  怎么回事?
  王太太分明说,他随时去都可以。
  定一定神。
  他千辛万苦才来。
  怎么可能空手而归?
  鼓起勇气,揿铃。
  等待应门的间隙,林砚生扯领口、捋头发,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糟糕,浑身湿濡濡,衬衫黏在身上,一身水霉味。
  上次遇见秦舜是猝不及防,他才没有打理自己。
  这次是特地上门,他从箱底翻出比较贵重体面的衣服,还修了头发,没想到又这样狼狈。
  “咔哒。”
  门开一条缝。
  一个梳着辫子、白衣黑裤的年轻女人探出头来,问:“你找谁?”
  他连忙说:“我找秦舜。秦舜,秦先生。劳烦你转告,说林砚生找他。”
  “你等一会儿。”女人说。
  镜片沾着水珠。
  林砚生摘下,低头揩拭。
  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隔着门传来。
  噔噔噔敲在地面。
  随后,门大开。
  他模糊看见一高大身影,立在门边,充满压迫感。轻轻戴上眼镜,视线逐渐清晰。是秦舜。
  秦舜穿着复古款式的丝质衬衫,领口解开三颗纽扣,显得闲适而潇洒。
  好像他生来就是富贵公子。
  在来之前,林砚生本来预习过要说什么。
  然而,秦舜的气势非同往日,是常年养尊处优而形成,让人望而生畏。
  他嘴唇嗫嚅。
 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对方。
  ——阿舜?
  不,他们早不是亲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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