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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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门开了一条缝,露出一张中年妇人惊惧交加的脸,头发蓬乱,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,身上胡乱裹着件旧棉袄。
  她看到门外黑压压的玄衣骑士,尤其是马背上那个煞神般的男人,吓得倒抽一口冷气,腿一软,差点直接跪下去。
  “大……大老爷……有……有什么事?”王婶牙齿磕碰着,话都说不利索。
  谢执端坐马上,冷冷俯视下方,他没开口,只是微微偏了下头。
  顾长安立刻上前一步,“前段日子,可有一个姓谢的姑娘在你手下租过宅子?”
  王婶一听“谢姑娘”三个字,再看着这阵仗,魂都快吓飞了,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?她头点得像鸡啄米:“是……是是是!是小妇人……可……可那姑娘……她……她早走了啊!走了好大半个月了!连余下的租金都未讨要,真……真的!”
  “走了?”谢执终于开口了,声音冷冽压抑,裹着无尽的压迫。
  王婶一抖,语无伦次地解释:“千真万确啊大老爷!她……她就是租了几个月,后来……后来……”
  顾长安逼近一步,“后来如何了?”
  王婶被顾长安吓得后退一步,抖着声说,“听说、听说是被赵怀生给逼走了……”
  “赵怀生?”谢执的声音冷得刺骨,杀意乍现。
  王婶吓得浑身哆嗦,扑通一声就跪下了,额头死命磕在地上:“大老爷!这……这不是小妇人乱嚼舌根!是、是整个镇子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啊!那赵怀生仗着他爹有点势力,平日里就欺男霸女,这回见谢姑娘模样生得标致,便上门纠缠!谢姑娘受不住,只得连夜收拾东西走了!真不是小妇人胡言乱语啊!”
  四周寂静,唯有远处得狗吠声零星传来。
  谢执面色阴鸷,手背青筋乍现,眼底的光沉得如同万丈深渊下凝结的寒冰,却又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怒。
  赵怀生……
  好一个赵怀生!
  他捧在心尖上,剜心刺骨也忘不掉,倾尽所有也留不住的人,竟然……竟然被这种下三滥的地痞流氓逼得连夜逃跑?
  好,好得很!
  他缓缓低下头,“可知她往何处去了?”
  王婶哭丧着脸摇头,“真不晓得啊大老爷……她走得急,天未亮就离了镇子,只说是家里有急事……我、我等并不知晓更多了。”
  身下的马儿似乎感受到谢执激涌的心绪,亦不安地甩着头,打着沉重的响鼻,前蹄烦躁地刨着地上的碎石。
  谢执猛地一勒缰绳,马儿被扯得直立而起,前蹄哒哒乱蹬,长嘶声直冲天际。惊得街头巷尾得狗四下乱叫,藏在屋里得百姓们一个个躲着屏住呼吸,生怕这煞星迁怒到自己头上。
  谢执眉眼低垂着,唇角绷成一条直线。心口那翻涌的怒意和杀机,如同被强行压抑在火山口的熔岩,在他胸腔里左冲右突,几乎要将他从内到外焚烧殆尽!
  顾长安一把将瘫软在地的王婶拽了起来,力道不小,王婶疼得哎哟一声,却不敢叫唤,只惊恐地看着他。
  顾长安脸上没什么表情,声音又冷又硬:“赵怀生家在哪?带路!”
  “就……就那边!往南走,最大……最大的那个青砖院子!门口……门口有两尊石狮子的!”
  “驾——!!!”
  谢执猛地一夹马腹,同时松开了紧勒的缰绳!身后数十名玄衣侍卫随之翻涌而动,杀气滚滚,直奔赵府。
  “轰——”赵府厚重的大门被生生踹开,碎木横飞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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