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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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管得可真宽呀!本王偏要叫她‘小赖女’,你又要如何?”
  “你!”
  赖玥劝含玉莫要生气,她自己倒觉得这个称呼也没什么不好听的,她催促赖老继续说下去。
  有些口干的赖老端起一杯茶水闷声干了,然后缓缓说道:“这女子啊!再怎么聪明,终究还是会败在一个男人的手中。”
  随着年岁的增长,白茹恩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,有段时间,赖老发现白茹恩和以往有些不一样,她上课时总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。
  起初他以为白茹恩只是累了,便让她休学几日,可后来从白澈那里得知,他要将白茹恩嫁给京城皇族做妾。
  赖老作为白茹恩的恩师,又是白澈的老友,他第一个反对白澈的做法。
  可白澈却对他说:“那可是王孙贵胄,是当今陛下的亲兄弟,咱家恩恩嫁过去就算是做妾,也比普通官宦人家的正妻强上百倍。”
  他凑至赖老耳边,偷偷告诉他:“那王爷的正妻不能生,膝下无子,恩恩嫁过去,若是生下儿子,那贤亲王的爵位就是我白家的了。”
  “可你有问过恩恩的意见吗?她愿意嫁进王府就为了给人家生子吗?”
  这是赖老第一次和白澈这个老友发生争执,他教了白茹恩多年,早就把她当作自己亲生女儿般看待,自然是不想看到白澈就这么糟蹋她的一生,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!
  “怎么不愿意啊?恩恩昨日还跟我说,自己已过适婚年纪,不想再拖着,想让我早点给她找户人家呢!”
  他们两人的争执被坐在书房里写字的白茹恩听见,她将自己这些年来从赖老那里得来的古籍都返还给了他。
  “赖先生,往后我用不上这些书籍了,感谢您多年的的谆谆教诲,这些书籍您还是送给更需要的人吧!”
  她望着赖老的眼神中坚定却又带着不舍,十指拂过那些泛黄甚至烂页的古籍时,她的指尖都在颤抖。
  赖老觉得她是被父亲所逼迫的,于是有一次趁白澈外出之际,他私下找到白茹恩,问她的真实想法。
  “恩恩,莫要像你的母亲那般自做下贱,宁作官宦妾,也不当商贾妻啊!夫子没有什么能耐,但这些年也存了些钱,如果你不想听从你父亲的安排草草嫁人,那夫子便寻机会带你回江南。”
  白茹恩谢绝了他的好意,她心如死灰般地望着落在地上泛黄的秋叶。
  “女子本弱,生如浮萍,嫁夫乃落地,吾愿与不愿又能奈何?嫁农商是嫁,嫁仕官也是嫁。妻也好,妾也罢,像我这般商户女最终也只能沦为男子的衣物,新婚燕尔之际穿在身上,当新人取代旧人之时,又将汝弃之如敝履。”
  “听你今日所言,夫子纵有万言相劝,也终难开口,此生愿你顺遂,得一真心人相待吧!”
  在白茹恩嫁入王府后,赖老的私塾的生意也逐渐冷淡了,他打算卖掉京城的私塾,收拾收拾行囊携妻儿回江南老家了。
  他回到江南老家五年后,他从京城里的朋友口中听说了白家没落,白茹恩病逝的消息。
  赖老为之惋惜,但也无力可助。
  白茹恩去世后,其父白澈回到江南老家变卖祖宅家产,此时的他和赖老已经有多年未见了。
  离开京城那年,自称是皇亲贵戚的白澈意气风发,时常在京城酒楼宴请朝堂的大人们,可五年后重逢之际,他已沧桑落寞,穿着一身破旧的灰色长袍衫,鬓边皆是白发。
  赖老去白家老宅看望他时,他正在整理白茹恩生前的旧物,期间有不少她从王府里寄出来的书信和画作。
  白澈在这些书信里发现里边藏着白茹恩在王府里常年受辱的自述,还有不少画作,那里边画着两个无忧无虑次的稚子在母亲的呵护下肆意玩耍着。
  赖老之所以认出殷景珩给他的玉佩,正是因为曾经在白茹恩的书画遗物中见过这对蟠龙玉佩。
  再加上殷景龙皇族的身份,他早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猜出了他的身份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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