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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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凌慎以轻轻呼出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绪:“如果我猜的没错,你喜欢的那个人,现在被方佳控制着?你想拜托我的事情,就是在你不在的时候照顾他?”
  许若鑫诧异道:“你怎么知道?你见过他?”
  凌慎以摇摇头:“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熟悉照顾瘫痪患者的办法,即使是医生,也不会这么熟练地照顾病人起居。除非,你们家也有一个同样需要你抱来抱去、喂饭穿衣的病人。”
  “而且,身边有一个年轻就失去自由的爱人,按理来说能更加对子胥哥哥的痛苦感同身受,但你还是选择了给他换药,且不顾多年的朋友情分。那我只能说,你是在最重要的东西和友情、人性之间,选择了前者。”
  “你最重要的东西,是那个人对吗?方佳用那个人要挟你,所以你狠下心对自己的挚友下手。”
  凌慎以不得不承认,方佳在这方面有着非凡的敏锐度,能够迅速找到人的死穴,让他为己所用,不愧是易子胥的母亲。
  “向阳花疗养院,阿默就在那里。”许若鑫面上冰冷的堡垒瞬间崩塌,语气突然柔情万丈。
  “叫阿默是吗?我会去把他接出来的。”凌慎以道。方佳经过这次的事情,为了不让自己彻底暴露,应该会选择明哲保身、偃旗息鼓一阵子,把阿默强接出来的方案可行。
  许若鑫仿佛完成使命一般,淡淡地看向窗外:“嗯,他叫景默。”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,他的唇边带了一丝微笑,分外地宁静。
  凌慎以看着许若鑫的侧脸,觉得他隔得很远很远。
  他刚刚才意识到,这个人很快就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,会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呆上好些年。
  “保重。”凌慎以轻轻道。
  出了门,凌慎以看着易子胥站在车外,猎猎的风吹动他风衣的下摆,他眼神凌冽,冷冷地注视着许若鑫公寓下的一排向日葵。凛冬的季节,早已没了金黄的花盘,只有枯死的茎叶。
  凌慎以笑着走到他身边,将他的手拢进自己的手里:“怎么不去车里等,外面多冷啊。”
  易子胥畏寒,即使穿的很多,手脚依然是常年冰冷的。
  易子胥垂眸看他,眼神变得柔和:“谈完了?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凌慎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,高载希没来,易子胥又没好全,只好由他来开车。
  易子胥坐到了后面,凌慎以却迟迟不开动。
  “在想什么?”易子胥问。
  凌慎以透过后视镜看他:“许若鑫之前说的‘骗他’、‘强电流’,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老实交代。”
  凌慎以这副样子,简直就像盘问一|夜未归的丈夫去了哪里一样较真。
  易子胥淡淡一笑,想把这个话题掠过去:“没什么,就是检查的时候瞒过了他而已。”
  凌慎以握紧方向盘:“电流,是不是要通过你身上,测试你有没有感觉?”
  易子胥低头,沉沉地应了声:“嗯。”
  “很痛吧,很痛却还是要忍着。”凌慎以的声音越来越小,几乎听不见。
  “慎以……”易子胥觉察出他的不对劲,抬眸看他。
  凌慎以趴在方向盘上,双手的指甲紧紧地扣入方向盘的皮套里,因用力而泛白。
  细软的发梢将眼睛深藏,透露出隐约的湿意。
  他的声音有些哽咽,上下抽噎的身体暗示他在哭泣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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