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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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见到沈长冀猛地黑下去的脸,青令马上意识到自己冲动了,转而低下头,心慌结巴找补道:“我、我给他求情,只是想着要不是他,我就再也见不到皇兄了……”
  明知中庸这话掺着假意,可天乾却见不得中庸在自己面前因伤心落一滴泪,马上抱住,“阿泠,他一日不死,南业的旧民便一日不会是大秦的子民。”
  青令心一攥紧,仰头:“可……”
  “但皇兄可以为了你不杀他。”
  青令一愣,却见沈长冀一点点摩挲着自己的脸,“我会将他永远监禁,但前提只是你要答应皇兄一件事。”
  他深深凝望着怀中水雾氤氲的中庸,“你与他曾经有过什么,皇兄都可以不问,但你要忘了那个人,心中只能有皇兄一人,永远做皇兄一人的妻。”
  中庸身体一僵,随后慢慢地靠进天乾健硕的怀中,把头靠在男人火热颈窝,低低发出一声“嗯”。
  得到了中庸的承诺,沈长冀心中的那口气终于出了。
  把中庸抱出水桶,再擦干水,穿好素白的内衫,才小心抱上床,抱着中庸,失去中庸的四年来,沈长冀心中第一次充盈起来。
  “阿泠,吃些东西好吗?”
  虽然这三天也吃了些东西,但沈长冀还是觉得中庸比三天前要瘦了一些,“也让惜月给你脖子上点药。”
  三天三夜,青令都记不清对方标记了自己多少次,像是要把过去四年的通通补回来一般,又像是要把除自己之外的天乾曾经在中庸身上留下的痕迹彻底覆盖。
  青令想到了冼君同,他以前庆幸自己是中庸,不会被沈长冀永久标记而被迫留在对方身边,可现在,他又后悔自己为什么是留不住伴侣信香的中庸,悲哀地想到,现在已经背叛了对方的自己的身上,再也找不到属于对方的一点儿东西了。
  而望着青令的这副黯然失神,似是想到某个人的表情,沈长冀头又开始痛起来。
  为什么都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了,还是要想着那个人?!
  那个冼君同就那么好?!
  可沈长冀马上强迫告诉自己,这不是他的小鸟的错,他的小鸟太善良太单纯,要怪都怪那个人!
  没关系,沈长冀反复在心中告诉自己,他的小鸟已经回到他身边,再也不可能与那个人有什么关系!
  他不能让自己吓到他的小鸟。
  惜月进来了,刚对帝王行完礼,便敏锐地注意到帝王起身后,身边床头兽雕断掉了一只,似是被人硬生生掰断。
  虽心中疑惑,但她很快收敛了神色,来到中庸面前,行了一礼,微笑道:“九殿下,还容奴婢为您上药。”
  时隔四年见到惜月,青令发现对方的容貌好像没什么变化,只是举手抬足间多了天子近侍的威仪从容,他微微转过身,方便对方给自己上药。
  而望着榻上被帝王深深宠爱了三天三夜,脸上泛起好看红晕的中庸,惜月心中一直悬起的石头放了下去,看来先前是她多想了。
  但将中庸脑后还微湿的乌黑长发撩开,惜月的瞳孔放大了一瞬,脸颊微热,心中惊叹自己杞人忧天,陛下待九殿下的情意,不仅丝毫未因九殿下这几年曾与旁人在一起过而有半分减退,反倒经过四年时间的发酵,变得愈发醇厚了。
  她小心上好药,再给中庸纤细的脖子上缠上一圈圈的白色绷带。
  菜肴此时也端了上来,满满一桌子,皆是中庸从前在东宫时爱吃的。
  沈长冀陪他一起吃。
  这时,惜月突然禀告道:“陛下,靖王殿下求见,说是想见九殿下。”
  沈长冀眼睛都没抬一眼,把筷间的鱼刺挑出来,然后夹在中庸碗里,“想见元聿吗?四年过去,他应该很想见你,你若想见他,皇兄可以回避。”
  青令筷子一顿,低下头,“靖王殿下是皇兄的亲弟,而我是…是夫君的妻,叔嫂私下见面,于理不合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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