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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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帝王抱着人冲进来,御医署立刻兵荒马乱起来。
  虽然小年和小齐子告诉帝王他来得及时,他们看到中庸其实并未饮入过多毒酒,同时太后那边还让朱兰送来解药,可待中庸服下解药后,诊完脉的李文颀还是颤抖地告诉帝王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——
  中庸腹中龙嗣时隐时现的脉象越来越微弱,越来越不可探察,可能不足十日,便会彻底消失于世。
  帝王听完,先前如不可估测的高山的肩膀顿时如枯槁地垮下去,上半身倚靠在床上人身上,半晌,才敢声音发颤地问出三个字:
  “那他呢?”
  李文颀低下头:“其实昙婴越早一天离去,对母体损伤越小,所以目前这种状况,可能对南公子而言,是最好的结果,后续如果调理得当,微臣料想应该受损不大。”
  他一说完,房间中便陷入无边死寂,好久之后,才响起三个字:
  “…都出去。”
  房间内的人如潮水般退去,独留床上床前二人。
  沈长冀握住中庸的手,只能感受到中庸的温度,他才能感受到对方还没有彻底离自己而去。
  头也疼得愈发厉害。
  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动作多久,直到掌中手指轻轻一颤。
  强忍着头痛的沈长冀唰地抬起头,床上那双琉璃瞳蓦地撞入他眼中,引得他心一颤。
  “阿泠……”
  中庸望着他脸上强挤出来的笑,只平静地问:“它是不是没了?”
  沈长冀脸色一白。
  为什么,同样是他的孩子,中庸肯为了他与冼君同的那个孩子,不惜让自己的身体付出那般大的代价,也要他受一遍丧子之痛,却唯独对他与他的孩子如此薄情,甚至是无情。
  可马上,他就想明白了。
  因为中庸恨他,连带恨起了他们的孩子。
  是他这个父亲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错,才害他们的孩子得不到母亲一丝的爱怜。
  可越想,沈长冀的心越痛,头也疼得他额上冒出大汗,可嘴上仍旧尽可能地压低音量,好不吓着对方:“没有,我们的孩子还在……”
  青令把头转过去,突然说:“沈长冀,我不想我的孩子死之前和我以前一样,连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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