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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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朕罚她是叫她享受的吗?”
  姜德兴连忙垂头,心道这便是不准了。哪知没过多久,身后忽然挨了皇上一脚。
  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命膳房去炖。”
  “是。”姜德兴连忙应声,心里禁不住直犯嘀咕,皇上心气儿不顺,这御前差事也真是愈发难办了。
  姜德兴刚要躬身退下,就见徒弟丁盛慌慌张张地奔进来,手里捧着的像是张宣纸,里头却又透着些不寻常的红。
  丁盛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:
  “皇上,重华宫差人送来血书——”
  姜德兴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,余光瞥见皇上神色大变,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。
  眼前黑影一闪,姜德兴忙后退半步,却见皇上已将丁盛手中的宣纸一把夺了过去。
  薄薄的宣纸上染着触目惊心的血红,甚至上头的血腥味都尚未散尽。
  裴淮手指颤抖着展开宣纸,满篇血字猛然撞入眼帘。裴淮不禁方寸大乱,视线一字一句地从纸上扫过,却不知为何仿佛读不进去似的。
  ——妾前曾荷沐圣顾,千万眷注。然妾德行有亏,行悖逆之事,诚万死莫赎也。
  ——妾深悔当日之过,终日参省,羞愧愈甚。每念陛下,五内如煎。
  ——伏乞陛下恕妾昏蒙,复赐妾恩盼。妾愿自此为婢侍奉,以谢陛下天恩。
  裴淮胸口起伏不定,攥着血书反复念了几遍,才终于敢确认这女子不是要寻死,只是想请罪求和。
  裴淮顿觉浑身气血翻涌,心中又急又气,将那血书狠狠地砸在桌案上,抬腿便往重华宫赶去。
  裴淮步履匆匆,一路上撞倒了好几个宫女太监,却也顾不上理会。
  来到重华宫外,裴淮一言不发地挥开青婵,径直迈步闯入主殿。
  突然见裴淮出现在眼前,沈韫珠一时有些怔愣住,反应过来后怯怯地跪下,抬手摸上发顶,抽出束发的玉簪捧在手心里。
  “罪妾叩见陛下。”
  沈韫珠衣裳素净,墨发散开后铺了满背,模样儿看上去着实教人生怜。
  裴淮却顾不上多瞧,只心急如焚地大步上前。
  裴淮捉住女子纤细的皓腕,只见她右手指尖上赫然是被银针反复刺出的血洞。
  “对自个儿这么狠的毛病,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?”
  裴淮咬牙训斥,凤眸中怒气翻腾,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。却又在见女子蹙眉时,不自觉地放轻了手底下的力道。
  见女子眼圈泛红,裴淮竭力想柔缓神色。最终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,劈头盖脸地同沈韫珠翻起旧账来:
  “上回掉湖里的事儿,朕见你可怜,没狠下心规训你。你就真当朕是个好拿捏的了?”
  “妾身没有。”
  沈韫珠悄悄将手腕藏回袖子里,被斥得满心委屈,小声道:
  “妾身只是想见皇上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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