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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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就在她快要扛不住这目光,准备再次强调一下对珩王的“深仇大恨”时,昭王却忽然收回了那极具压迫感的审视。
  他重新靠回椅背,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,温润如玉的笑容,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问话只是随口一提。
  “原来如此。”他轻轻颔首,语气轻松下来,“是本王想多了。晚栀既是知晓‘剧情’之人,自然深知其害,又怎会对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  他像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说辞,甚至还帮她找好了理由:“不想欠他人情,亦是应当。毕竟,与他牵扯越深,日后怕是越难抽身。”
  姜晚栀见他信了,心里猛地一松,赶紧顺着台阶下:“对对对!就是这样!盟友你懂我!所以我只是纯粹从道义上觉得这样不太好!绝对没有别的意思!”
  她用力点头,试图把“喜欢”这个可怕的词语从刚才的对话中彻底摁死。
  昭王笑了笑,不再纠缠这个话题,转而道:“既然晚栀不忍,那便换一种方式。不直接栽赃,而是……让真相自然而然地指向明王自己玩脱了手,如何?”
  “虽效果慢些,但于你而言,或许更能心安。”
  姜晚栀一听不用陷害珩王了,立刻如释重负,忙不迭地点头:“这个好这个好!就让明王那个傻狍子自作自受!”
  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,心里那点小小的不适和心虚也被压了下去。
  宗政昭然看着她轻松起来的模样,唇角温润的笑意依旧,只是那笑意之下的眼底深处,一抹极其幽暗的光芒,一闪而逝。
  宗政昭然不再耽搁,既然决定了要帮姜晚栀洗刷冤屈,他便开始细致地布置起来。
  他并没有避开姜晚栀,反而像是在给她进行一场“古代权谋实操教学”。
  他走到书案前,铺开一张纸,却没有立刻动笔,而是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既然要让明王自作自受,那便需将几处关键‘证据’的回旋镖,精准地打回他自己身上。”
  姜晚栀立刻凑过去,眼睛瞪得圆圆的,像个好奇宝宝:“具体怎么做?需要我干啥?”
  能亲眼目睹并参与“男主”的操作,这机会可太难得了!虽然这个男主好像有点腹黑。
  昭王唇角微勾,手指在纸上虚点:“首先,是那个嗜赌成性,又突然还清债务并失踪的馥郁斋伙计。”
  “他不是被夜鹰阁安排‘消失’了吗?”姜晚栀问。
  “是‘消失’了,但可以让他‘重新出现’。”昭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而且是以一种……对明王极为不利的方式出现。”
  “鬼面先生会安排人,在京兆府查案视线之外,偶然发现一具面目模糊的男尸,穿着那伙计的衣物,身边散落着几锭刻有内务府标记的官银。”
  “而经查验,此人死于赌债纠纷后的灭口,追查下去,会隐约指向某个与明王府管家沾亲带故的地下钱庄庄头。”
  姜晚栀倒吸一口凉气:“死无对证,但银子来源和灭口动机都指向明王?这也太狠了吧!”
  她顿了顿,有点犹豫,“不过……那伙计真的死了吗?”
  昭王看了她一眼,语气平淡:“自然没有。鬼面先生早已将他送至安全之处。一具无人认领的饿殍,稍作打扮,便可充数。”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  姜晚栀:“……”好吧,当她没问。
  古代权谋,果然心脏。
  “其次,”昭王继续道,“是那批莫须有的南疆花草入库记录。馥郁斋的账本既然能被加上,自然也能被减去,甚至……还能多出点别的东西。”
  “比如?”姜晚栀感觉自己像个捧哏的。
  “比如,一份更早时间,字迹与那虚假记录相似,但内容却是采购一批寻常香料的订单存根,而接收那批香料的下家……恰好是明王府名下的一处别院。”
  昭王微微一笑,“如此一来,那份指向相府的虚假记录,看起来就更像是一场拙劣的,为了掩盖明王府自己采购特殊香料,或许就是为了百花宴做准备,而嫁祸于人的阴谋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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