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(1 / 3)
傅云修激动到声音近乎颤抖,“这瓷瓶,你……是从哪儿得来的?”
“哦,你说这香水啊,”余葭如实回答,“是从并州最好的胭脂水粉店买的。你是不知道,这香水万金难求,我可是预订了好久,才终于到手这么一瓶。傅公子难道对香水也有研究?”
余葭还在试图找话题,但傅云修并未回答,反而是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腕,“那你可知道,这家店的老板是男是女,姓什么,叫什么,是哪里人?”
余葭虽疑惑傅云修为何要问这些,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他 ,“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女子,店铺叫林记胭脂水粉店,估计姓林吧,哪里人我不晓得,但是姓名……”
余葭努力回想,“我之前有听人提起过,好像是有个月,叫月初,还是初月来着。”
“林月初,是林月初对吗?”傅云修已然喜悦到有些癫狂,眼含热泪的看向馒头,“馒头,是阿满,她是阿满。”
“是啊公子,是阿满,阿满还活着。”馒头比傅云修还要激动。虽然说他一直告诉傅云修阿满只是不知去向,但在他心里,他一直以为当年崖底的那滩血迹就是阿满的。
太好了,阿满还活着。
主仆二人如同疯了一般夺门而出,看得余葭满头雾水。
什么阿满,□□的,这两人说的是人话吗?
当夜,两匹骏马就在夜色中疾驰出城,前往地处西北方的并州。雍州到并州路途遥远,余葭做马车过来,也整整走了一个月天。傅云修二人策马,速度能稍微快些,等到了并州,已经是腊月中旬。
“公子,要不咱们先歇息一会儿,休整一晚,等明日再去寻阿满。”馒头提议道。这几日,他们几乎是从不停歇,尤其是过了函尧关,更是日夜兼程。
马都受不了了,更别说人了。
傅云修自进城以来,便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,如今说要去寻阿满,心中越发胆怯。故而对馒头的提议,他也表示赞同。
两人找了个差不多的酒店,要了一间上房,安顿好傅云修后,馒头出门找店小二安排晚膳,回去却发现,屋里空无一人。
而此时,傅云修已经通过路人的指引,找到了林记脂粉店。
高高的二层小楼,即使在夜色里,也能看出它的豪华,而一楼门头上挂着的匾额,红底黑字写着五个大字,“林记脂粉店。”
曾记何时,阿满说等她以后开了店,牌匾一定要让他来写,
如今牌匾虽不是由他书写,但至少,她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。
真好。
只可惜他来的不是时候,这个时间,店铺已经关门了。旁边是一家茶楼还开着,傅云修使了些银子,打听到了阿满的住处。
三进的院子,门前不远处还有一棵梅树,树干粗大,枝条繁茂,一看就知道种下有些年头了。如今树上花开的正好,缕缕梅香在寒风中沁人心脾
傅云修站在梅树下,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,他却生不出丝毫上前敲门的勇气。
她怕来开门的不是阿满,又怕来开门的是阿满。
可无论是与不是,他都不敢见她。
就在傅云修在寒风中站成一根柱子的时候,那紧闭良久的门终于开了。
门里出来一个女子,身披红色大氅,脖领处一圈洁白狐毛,衬得她脸蛋越发精致小巧,她黑发如瀑,即便不施粉黛依旧绚烂夺目,尤其是那双如水的杏眸,澄澈如水,连月光都逊色三分。
不是他的阿满又是谁。
傅云修攥着双拳,颤抖的双手几乎快要把掌心抠烂了,泪水更是糊住了双眼。极速的心跳让他呼吸困难,喉头发紧更是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。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