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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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赖英妹叹声,“可咱妈也不该一口否决所有的价目,那公司这一年来所有人做的努力、投去的成本,岂不全是白费力了?”
  “她老人家还是深居简出,坐惯了高堂,不知道做生意的难处,这一句话下去,萧萧是个硬骨头,怎么肯答应?得亏我进去劝住了。”
  洪家福也为祖孙俩的各执己见而犯难,他端了面碗,老太太晚饭胃口欠佳,没怎么进东西,
  “我把面端去让妈吃了,再去劝劝她,萧萧的确是急功近利些,但也不该一刀切。”
  赖英妹拉住他,“你可注意措辞,别把人气出好歹。”
  洪家福说我有分寸。
  然而门一开,“哐啷”一声,面碗碎在地上,溅了一地,他急奔进去。
  “萧萧……啊啊……”
  谢义柔已然跪扶椅背。
  客厅里,这张软沙发椅开始是在那座意式组合沙发的西侧,只是好几次颤颤欲倒,洪叶萧只能收着势,忍了几次,便让他先下来,把软椅搁在了沙发背面,背抵着,有那座沙发稳稳抵住,她愈发无所禁忌。只是与落地窗平行的沙发,渐渐也已歪斜,足见急遽烈动。
  洪叶萧也扶着椅背,像从背后圈抱着,一秒三个击拍。谢义柔说自己快死了,洪叶萧哄也不哄他,连醉酒那晚习惯性的揶揄促狭也没有,只一味狂轧,令他只剩嘶哑呜呃。
  直到门口地上,她那件大衣里的电话锲而不舍响起,她才渐停。
  冷静下来,去拾了大衣,从兜里拣出电话接通。
  听那头说了什么,面色变得凝重,捡了散落的衣裤,解下工具,穿了起来。
  后头一空,谢义柔身子塌跪了下来,蜷靠在宽大的椅背,像扑腾后已经奄奄一息的鱼一样,听见拉链的声响,他原姿势侧头去看,朦胧视野里,她已然衣裤齐整,一翻手,便又把大衣穿了。
  “萧萧去哪儿……”他气力尽交,连声嗓也绵荏不已。
  “医院。”
  话落,门嘭一下关上,玄关空空荡荡。
  谢义柔那句“我也去”尚且不及出口。
  偌大的屋子,刺目的明亮,一路进来凌乱的衣物,好像上一刻的亲昵热闹,一下就荡然无存了,他愈发蜷紧身子,跪靠着的姿势一动不动。
  不知多久,从边几抽了纸巾,窸窸窣窣收拾起来。
  抵着额头,一下一下擦着椅背上的脏泞,他好几次淋上去的,他们做得激烈的证据。
  一道又一道,他执着地擦着,擦了半盒纸。
  牛皮的沙发擦得出亮泽,什么也不剩,他还是抿唇在上边揩着,较劲似的。
  一不留神,手指在陶瓷纸盒上磕痛了,他忽然放声哭了起来,
  “萧萧……”
  怎么丢他一个人,明明上一秒还肌肤挨挨擦擦的,怎么就剩他一个人了。
  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,轻轻慢慢,一边亲他一边做,他说不要她就停下哄着,结束后他歪懒着不肯动,张手要她抱,抱去浴室。
  她嘴上说你还当自己是小时候?却还是会施力托抱起他,然后说挑吃/精又轻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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