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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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几个少年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地盘上,又跑来幽州做什么?
  真当他是泥捏的菩萨,脾气好到看着敌方头目在自己面前晃荡都不动手?
  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,曲花间倒也没真让人将他们抓起来,而是好整以暇地开口:“郡王和二位皇子,不待在自己的地盘上,跑来幽州做什么?”
  见曲花间并没有计较自己偷偷回冀州的事,白珩暗自松了口气,他上前一步,端着还在行礼的双手朗声道,“可否请院长借一步说话。”
  曲花间闻言,意味深长地看了白珩一眼,又与穆酒对视片刻,这才颔首,“既如此,赶路一天也累了,我等就此扎营休息,尔等有话要说便等我们安顿好再说吧。”
  “是!”白珩见状,也回头吩咐自己带的人在此扎营,但离曲花间的队伍隔了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。
  曲花间发了话,亲兵们训练有素的取出油布开始搭帐篷,仆役们则挖坑起灶开始烧水做饭。
  待帐篷扎好,白珩独自一人过来了,在一众亲兵的注视下走进帐篷。
  帐篷里只有曲花间和穆酒,有穆酒在,不怕白珩有什么动作。
  曲花间给自己倒了杯才泡好的茶,干燥的白菊还未完全泡开,清浅的香味却已萦绕整个帐篷。
  “坐。”曲花间抬手,示意白珩坐下。
  帐篷内简陋,桌椅皆是可折叠的小桌小凳,坐下来人蜷缩着并不美观,几人脊背挺直,坐在小凳子上,神情皆不算轻松,看着有些滑稽。
  白珩坐下后,率先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,穆酒面露防备,在看到他拿出来的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令牌后,才放松下来。
  令牌是银质的,不知是故意做旧,还是确实很老旧了,凹陷中皆是黑色,只突起的部分泛着冷光,上头写着一个岁字,
  同样款式的令牌曲花间也有一个,只是上头的字是‘沉水’,那是代表沉水郡王府幕僚的令牌,至于这块,曲花间倒是没见过,但不妨碍他猜测到此物的用途。
  常征传来的消息中,赵无欢去世后,池子衿遵从他的遗愿,将一块能号令他手下所有人的令牌给了白珩,想来就是眼前这一块了。
  见人将令牌双手举起,递到曲花间面前,他有些诧异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  白珩神色认真的看向曲花间,郑重开口,“请院长收下这块令牌,我们兄弟虽出生在皇城,可无才无能,实在当不起无欢表兄的重托,院长是心有社稷之人,您比我们更适合拥有它。”
  白珩生在皇宫,长在皇宫,自小便见过了这世间的阴暗面,深知权力是把利刃,既能斩杀他人,也可能刺向自己。
  且外人不知道的是,他们兄弟二人并非先帝亲子,他们的母妃入宫之前便有了婚约,先帝看上了母妃容貌,将之强娶进宫的。
  进宫之前,母妃偷偷见了昔日未婚夫一面,没想到竟就有了他们。
  为了不被怀疑,母妃在临盆之前故意跌了一跤,装作早产才保住了他们母子的性命。
  而他们的生父,耗尽家财买通了皇城禁卫军的一个小头领,入宫做了侍卫,这些年来暗中照拂着他们母子三人。
  先帝驾崩那年,他们一家人趁乱逃出皇宫,投奔了昔年母妃曾施以援手的赵无欢,才有了后面这些事。
  是以他们与父亲,虽不同姓,却实打实的是亲父子。
  反倒是兄长高武,是父亲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弃婴,为了不让孩子知道自己曾被父母抛弃,高父才谎称自己是个鳏夫。
  思绪飞逝,白珩再次郑重开口,“请院长收下此物。”
  曲花间定定地看向白珩,并没有伸手接下令牌,“十一皇子若是觉得这令牌烫手,不若物归原主,毕竟这本就是沉水郡王的东西。”
  赵无欢死了,郡王府还在,新的郡王也继位了,怎么也轮不到他曲长安。
  “此举学生已与平安表兄商量过了,这也是他的意思,且此物并非归属郡王,而是无欢表哥的私物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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