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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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明明后背伤处未愈,本不该做如此荒唐之事,可他却忍不住偏要荒唐。
  晏怀微抚摸着赵清存从胸部一直缠至腰腹的裹帘,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,思绪变得缥缈空茫。
  赵清存察觉到她在走神,猛一用力,晏怀微瞬间扬起脖颈。
  挣扎的喉音像极了冬夜里因北风吹过而簌簌作响的竹叶。竹叶虽寒不凋,叶上覆雪,青青白白。
  只是今夜这雪下得太大,将竹枝都揉碎。
  二人共枕之前,他曾特意为她点绛唇,而现在,那些口脂又被他尽数吻去——凌乱的艳红绽放于唇角,像夭夭灼灼的桃花。
  她闭上眼睛,感受着唇瓣上的触感,他是温柔的,但依旧不容抗拒。
  案上明烛忽地爆了个灯花,便是在那一刹那,映出床幔内幽幽虚影,相拥相贴,几乎完全揉作一处。
  似是经历了无数个阿僧祇劫,众生在须弥芥子之中聚散离合,而这鸳鸯帐里,揉于一处的影子也终于分开。
  赵清存今夜的举止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,晏怀微敏锐地察觉到,他的眉宇之间隐有悲戚,心底似乎压着沉甸甸的心事。
  就好像……囚锁于某个进退两难的困境,让此刻的他不知如何是好。
  晏怀微以为他是还在闹脾气,遂决定好好哄他开心,让他莫生气——人人都说玉骨兰郎宽容大度,既然如此,那就别和她计较了嘛。
  思至此,她故意捏着自己的耳垂,撒娇一般问对方:“又过了这么久,现在还能看出伤处吗?”
  赵清存凑过来看,淡淡地笑着:“想不到我的针法居然这么好,师父若是见了,定要夸我。”
  哎哟,还让他得意上了。
  晏怀微佯作气恼,一扭头,张口就咬在了赵清存的手腕上。
  赵清存“嘶”地抽了口凉气,道:“怎得咬人?快松口。”
  “我的耳朵变成这样,全都怪你。”晏怀微咬着赵清存的腕子,口齿不清地说。
  “你不松口,我也要咬你了。”
  哟,还敢威胁她,给你咬给你咬,怕你哩。
  晏怀微没答腔,却自己抬起手腕送至赵清存唇边,那意思是,有本事你就咬啊。
  孰料赵清存这坏东西真是满肚子馊水儿,但见他突然埋头,张口就往晏怀微侧颈咬去。
  那里殊为敏感。
  晏怀微发出一声惊叫,霎时浑身僵硬,再不敢乱动一下。
  赵清存松了口,顺势将头埋在她颈窝,低声笑着,直笑得双肩抖个不住。
  他在笑,她却在心底暗自舒了口气——他笑了,笑了就好。
  晏怀微将手放在赵清存的束发上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,忽听颈窝处传来赵清存低沉的嗓音:“……我喜欢你现在的模样。”
  “现在的模样?”
  赵清存抬头,十分心虚地说:“你初入王府时,每次跟我说话都摆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……其实我心里很紧张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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