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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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不必心急,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”
  苏蒲懦懦点了下头,跟医生分享最近发生的事。
  医生看着他敲在手机里的字,不禁好奇。
  “喜欢的人跟你表白,你为什么不答应呢?”
  苏蒲无奈叹气:【因为我动不了……】
  “动不了?”医生好奇。
  【每次我情绪激动,就没法动弹。】
  “为什么会这样呢?”医生顿了顿,换上更轻柔的声音,“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什么时候,可以跟我分享吗?”
  苏蒲思考片刻,随即苦恼地摇摇头。
  好像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,在他还不知道“绝望”或“恐惧”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,他就不再反抗了。
  医生换了一种问法,“那你还记得,你最早一次清晰感受到绝望或者害怕的时候,是怎样的场景吗?”
  第一时间,苏蒲想到了那个雪夜,他赤着脚跑出家门,想找人来救他那个歇斯底里地自残的妈妈。
  那晚太冷了,冰雪让他的脚底麻木。
  以至于现在想到那天,他都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。
  从他的脚底贯穿全身。
  看完他的分享,医生问他:“那么,那天的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?”
  苏蒲抓着手机,却迟迟敲不出一个字。
  原以为是太过痛苦所以不愿意回顾,可如今他置身安全的环境里,努力地回想那天之后的场景,想到太阳穴突突地疼,大脑仍是一片空白。
  这才明白,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那晚之后发生的事情。
  等他再次恢复记忆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上午,他和妈妈一起躺在病房里。
  他们身边,是一脸不耐的苏奉显。
  过了没一会儿,苏会也来了……
  那天是苏蒲第一次见到苏会,赵青撺掇他对弟弟笑一笑,却见苏会皱起了眉。
  “我才不想要哥哥,他好臭哦!”
  医生听着,轻轻蹙眉。看向苏蒲。
  “小蒲,我理解你不愿意回想那些让你痛苦的事情……可是,如果你能将那天之前和之后发生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,为什么独独想不起来这一段呢?”
  医生继续问:“除了这件事,还有哪些事情是你记不起来的?”
  “或许,那些让你真正恐惧的东西藏在这些记忆里面。”
  “我们的大脑像是一台机器,如果某种情绪过于复杂和繁重,它无法排解,就会将这些事、这些情绪先丢出自身的运作机制……”
  医生跟他类比,“就比如有的人会在紧张时突然忘词,明明该说的话就满满当当地塞在脑子里,可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,感觉大脑空白一片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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