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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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西里斯愣住了,灰色的眼睛眨了眨,试图从被酒精模糊的记忆里搜寻任何片段,却一无所获。
  詹姆忍不住插嘴,带着点幸灾乐祸:“然后克洛伊把你这个醉醺醺的巨婴从她家门口提回了我家。为了避免第二天早上的尴尬,主要是为了避免你羞愧至死。她对你施了一个简易的一忘皆空,让你只记得喝断片,不记得中间这段插曲。还让我们发誓保密。”
  西里斯脸上的绷带都无法掩盖他的尴尬。
  “梅林在上,”他从绷带后面发出呻吟,“我居然像个白痴一样在她家睡过去了?”
  “根据描述,是的。”莱姆斯确认道,语气中带着同情。
  “而你们俩就这么瞒了我这么久?”西里斯的目光扫过两位好友,带着控诉。
  “嘿!”詹姆辩解道,“是克洛伊让我们保密的。”
  “不管了,我这么丢人她还愿意和我在一起,看来她是真的爱我。”西里斯幸福地闭上眼睛开始回味。
  “收收你的尾巴,大脚板,”詹姆翻着白眼,“它快把这病房的天花板扫塌了。我打完比赛连庆功酒都没喝就连夜赶过来,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副陷入爱河的蠢样子。”
  玩笑归玩笑,当西里斯尝试挪动身体想坐得更直些时,詹姆和莱姆斯几乎同时出手,一个扶住他的肩膀,一个迅速调整了他背后的枕头,默契而体贴。
  他们又互相聊了聊近况,詹姆在欧洲的魁地奇赛事,莱姆斯最近撰写的小报。
  莱姆斯向前倾了倾身体,声音压低:“我来之前得到消息,昨晚半夜出事了。食死徒袭击了一对麻瓜夫妇。”
  西里斯眼里的笑意瞬间冻结,詹姆也坐直了身体,表情严肃起来。
  “那对夫妇的女儿是格兰芬多的学生,露西.格林。”
  “傲罗赶到时,她父亲已经不幸遇难,母亲被救下了,但受了极大的惊吓。值班的傲罗,德克·克雷斯韦,在战斗中重伤,现在还昏迷不醒。”
  病房里陷入死寂,窗外早晨的阳光此刻显得格外刺眼。
  詹姆用力抹了把脸,“那姑娘还在学校?”
  “嗯,七年级,因此躲过一劫。”莱姆斯的声音干涩,“但等她今天知道消息…”
  西里斯没有说话。绷带包裹下,他的呼吸似乎沉重了几分,先前眼里所有的轻松和得意都被愤怒取代。他的手在被单下死死攥住,牵扯着伤口传来钝痛,但这疼痛远不及听到消息时的万分之一。
  “警戒网有问题。”莱姆斯继续道,“通知延迟了至少五分钟。如果傲罗能及时,或许……”
  “不仅仅是延迟,”詹姆打断他,眼神锐利,“我听到一些风声,有些区域的防护咒被动了手脚,非常隐蔽。像是内部有人预先知道傲罗的巡逻路线和薄弱点。”
  这话让空气几乎凝固。
  渗透,或者背叛。
  这个他们一直不愿深想,却又无法忽视的可能性,再次血淋淋地摆在面前。
  “那群混蛋。”西里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声音因为绷带和愤怒而显得模糊不清,但其中的狠戾令人心惊。毒蛇的毒素似乎沿着血管灼烧,不是为了他自己,而是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麻瓜男人,为了那个昏迷的傲罗,为了那个一夜之间失去父亲的格里芬多学生。
  莱姆斯深吸一口气,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现实而沉重的问题:“这类袭击越多,社里的压力就越大。安全屋、门钥匙、疗伤物资,活动资金消耗得很快。虽然社里大部分成员都捐献了不少钱,但这还远远不够。”
  “我那里还有一些,”詹姆立刻说,“我父亲留下的金加隆,够支撑一阵子。”
  “我也可以想办法,”莱姆斯低声补充,尽管他自己常年因为狼人的身份而拮据。
  西里斯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但詹姆按住了他未受伤的肩膀。
  “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,你舅舅寄给你的钱?”詹姆哼了一声,试图驱散一些过于沉重的气氛,但效果不佳,“省省吧,大脚板,你自己的医药费都不够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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