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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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月皎去便好,”晏含英尚且头疼得厉害,指腹压在眉心,不轻不重地揉按着,“你去做什么……我有话想同你说。”
  江今棠只好去通知了月皎,又返回屋中来,将房门关上了。
  晏含英已起了身,屋中温度上来,他感到燥热,冷气也早已消散,于是便将外袍褪了下来,挂在了衣架上。
  抬一抬手,腰身在烛火映射下盈盈一握,脖颈白皙修长,青筋若隐若现。
  江今棠犬齿忽然有些痒。
  他知晓晏含英对自己没什么莺莺燕燕的心思,甚至对男人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,在他那里,男人只有熟识之人与不熟之人,许是友人、亲人,恩人或是仇人,却不可能会是爱人。
  料是晏含英学识渊博,恐怕也不曾想到,他尽心养大的徒弟竟然对他生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心思。
  江今棠心中有些郁闷,却又庆幸晏含英一无所知。
  如今便已经有了些许疏远,若是察觉到他的心思,只怕会心生厌恶,到时候更加难以挽回。
  江今棠走了一瞬神,晏含英已经坐回榻上。
  病中后腰酸痛不已,晏含英这会儿才感到放松,无意识拉扯着自己的衣襟,锁骨与前胸在松垮衣襟下若隐若现,他却浑然不觉,只道:“你过来。”
  江今棠清楚自己不能再看了,再看下去,只怕要情难自抑。
  他垂下眼乖顺跟上去,蹲在晏含英榻前小声喊他,“师父……”
  “今日为何说谎?”
  晏含英能从小太监走到如今的位置,甚至成为皇权忌惮的存在,又岂是愚昧无知之人,往常在朝堂与宫中走动,最是懂得察言观色。
  江今棠的一举一动,所说所做是真心还是假意,晏含英观察得一清二楚,根本瞒不过去。
  江今棠当时撒谎前也已经料到晏含英会过后秋后算账,只是没想到晏含英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太生气,反倒很是平静。
  江今棠睫羽颤了颤,思虑片刻,还是实话实说,“慕辰挑衅我,我一时气不过……”
  “往常总听先生和同窗道你为人心胸宽广,道我这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怎么会教养出你这样好的孩子——”
  “都是他们记恨师父的说辞罢了!”江今棠情绪忽然激动起来,“什么睚眦必报,什么阴险小人,入晏府不过五年我便已经见过多少回刺杀,多少回暗害了?若让师父以德报怨,人又并非九命之猫,兴许早早便死了吧!只准他们报复,不许师父报复回去不成!”
  “行了,”晏含英有些分辨不出江今棠如今这话里的真心假意了,只有些无奈,道,“他怎么挑衅你了?”
  江今棠一时沉默。
  怎么挑衅?
  慕辰的心思他不是不清楚,那时看见慕辰吻了晏含英时他便已经知晓了。
  他早该知道的,晏含英这样的人,坏得让人恨之入骨,却又总是难以抑制地被他吸引。
  只要晏含英想,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匍匐在他脚前求他垂怜,或是生出将他据为己有的念头。
  慕辰道他手段拙劣,觊觎晏含英,也不怕晏含英知晓了会心生厌恶。
  江今棠自然是怕的,更怕慕辰泄密,于是便下了狠手,想将人就地打死。
  可人若真的死了,晏含英或许又要说他手段狠毒,当真是两头为难。
  晏含英见他迟疑得久了,道:“便这么难以回答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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