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(1 / 4)
镣铐落下,越郞哂笑,“你不怕我连夜跑了,或者加害玉昙。”
“越郞,连名字都是顶替你父亲的,我自然相信你任何事都能做出来,不过赵娘子的行踪你恐怕是查不到,且我可以帮你和她重归于好。”
玉鹤安居然连这个都查到了,十几年前的事,是不是将这一切都告诉了赵钦。
越郞狐疑道:“当真?当真能帮我和赵钦重新在一起?”
“这是我的本事,但能不能得到我的帮助,看你的本事。”
*
蜡烛已燃到最后一点,昏暗的烛火胜不过皓月的光辉,天青色纱幔被银钩挂着。
锦被下露出一张潮红的脸,额发被打湿了,眼底还带着潮气,周遭浮动的是暗潮。
刚进屋子就听到玉昙唤他,非平日里娇嗔带笑的“阿兄”,而是连名带姓的玉鹤安。
语气三分自暴自弃,剩余全是情.欲。
白皙的手还掩耳盗铃般拉了拉被子,想藏得自己更严实些,只是玉鹤安着实不明白她的苦楚,反而贴得更近了,关切道:“杳杳,做什么梦了?”
坚持想要问出个答案来。
玉鹤安坐在床头,月光洒在他的发梢,肩头,俊美的五官在半明半暗间,如同高耸的山。
玉昙往里躲了躲,她闭拢双腿,黏腻潮湿藏在被子下面,眼神躲闪,语调断断续续。
“梦见我被一大帮人追杀,跑到了悬崖边,快要摔下去了,我看到阿兄,想求你救我。”
“哦,那我救你上来了吗?”
“救上来了。”
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
“梦醒了。”她别开脸。
“小骗子,还是一贯爱说谎。”玉鹤安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,大片阴影投下,将她整个笼罩在怀里。
她害怕地捏紧被子,生怕被人扒拉掉,整个暴露出来。
周遭惯常的雪松香,还有那股甜腻的花香,一靠近就觉得舒坦,方才停歇了些的酸胀感却又冒出了头。
玉鹤安抽身离开了,压迫感减少了些,她刚松一口气,只见玉鹤安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天青色香囊,做工粗劣,不像侯府的物件,倒像是随手在小摊上买的。
一瞬间,那股子腻人的花香更浓郁了,她像泡在温水里。
瞧见香囊那一刻,她藏在被子里的手,忍不住伸了出来,欣喜抓住了香囊,连带着将玉鹤安也扯向了她。
她惊喜道:“香囊,阿兄,你是不是找到解蛊办法了?”
“不躲我了?”玉鹤安贴得更近了,坐在她身边,“找到办法了,只是你这蛊比寻常情蛊要麻烦些,要费些工夫。”
“麻烦些……”她现在最怕麻烦了,只是这蛊虫留在身体里,到底是祸害,“若是麻烦,阿兄你教我吧,我自己来……”
又是这个样子,一副害怕麻烦他的样子,恨不能每一步都与他划清界限。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