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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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不就可以了,写信多麻烦。”
  “同样一场对话,信件可以保存很多年。”
  “你大学学什么的?”
  “古典文献学。”温伯瑜解开文件夹的纽扣,里面整整齐齐排着不下一百张信封。
  “读研学的也是这个?”
  温伯瑜目光一沉,“你知道的挺多。”
  邬翀怕他误会,连忙解释:“事先说明,我没有专门去调查你啊,我只是想知道我爸为什么非要我陪你出来。”
  温伯瑜仰头看他,眼中不带任何情绪:“我也很想知道,为什么早就规划好的个人旅行,在出发的前一天会突然加塞进另一个人。”
  邬翀刻意避开温伯瑜视线,直言不讳:“你完全可以拒绝。”
  “我不想让他们担心。”
  “一个大男人出门,有什么可操心的。”邬翀完全无法理解。
  温伯瑜忽然站起来,“我要睡了,请你出去。”
  “好——我走。”麻溜滚出了房间。
  邬翀随便收拾了一套衣服,浴室里还残留着和温伯瑜身上一样的香味。
  他草草洗漱完,开了一整天的车,他也确实是累了。
  风吹进来,窗帘打在椅背上噗噗响。邬翀躺在床上,总觉得窗外有人在盯着自己。
  他尝试背过身,不转过去还好,一背对窗户就浑身发毛。就好像此刻正有一个人站在床边,眼神冰冷地死死盯着他。
  “操了!”
  邬翀爬起来,打开灯,唰的一下拉开窗帘,掏出老年机拨上手电筒往外照了一圈。
  什么都没有。
  民宿临河,窗外沿着河边的人行道种了一排柳树,缺少打理,周围全是一些乱七八糟半人高的杂草。真要藏人的话,想要不被别人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  “真是见鬼了。”
  邬翀关上窗户,却发现锁扣生了锈撼动不了任何。操!这么大一家民宿居然连防盗窗都舍不得装。
  邬翀拉紧窗帘,忽然想起什么,穿好鞋想去提醒温伯瑜,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。
  这一整夜邬翀睡得都不安稳。半梦半醒,时不时睁开眼。第一件事就是屏住呼吸,警惕地听着温伯瑜那边的动静。
  好在,一夜过去,无事发生。
  第二天凌晨五点,邬翀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到浴室。
  “不过一晚上,胡子怎么就长这么长了。”
  邬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憔悴、沧桑,有股浓烈的颓靡之气。他返回房间取出剃须刀,正打算将胡茬子送向断头台,发现镜面旁边的架子上多了几个衣架。
  上面挂的衣服已经干了,是温伯瑜昨天穿的那套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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