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第20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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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宋乐珩只扫了一眼,看那凤凰是金线所绣,确实精妙贵气,不输帝袍。
  燕丞站在宋乐珩的另一边,嫌道:“你这胆子小得跟过街老鼠似的,你都绣了,不能绣大气点儿,整九条金龙上去啊!凤凰算什么。”
  李文彧翻个白眼,哼道:“金龙大氅我早就备好了,用得着你说!我这不是寻思现在还不是时机吗,对吧,宋乐珩?”
  宋乐珩勉强笑笑:“确实不是时机。他逗你呢。你真送了,他就有借口涮你了。”
  “我就知道!我才不上当。”
  “蠢蛋儿。”
  两人各争了一句。宋乐珩摆了摆手,端正了神情道:“好了,该出发了。舅舅这些日子必是心绪不佳,你和李大人就多费些心思。假使江州有变,即刻带舅舅
  ……”她顿了顿,还是说:“还有阿景,先回广信去。任何事都要等我回来了再处理。”
  “我知道的。”
  出征的号角响彻江岸。李文彧站在原地,目送着宋乐珩一行人骑上了马背。
  军旗招招,江风凛凛。宋乐珩一声令下,大军开拔。
  熊茂等将领齐声送道:“愿主公凯旋归来!”
  李文彧喉头哽得厉害,提起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摆拼了命的去追飞驰的战马:“宋乐珩,你要早点回来啊!我等你!我就在江州等你!”
  队伍行远了。江水川流不息,拓落着岸上渐渐看不明的倒影……
  州牧府的天牢里,最内中的一间牢房素来是用来关押重犯的。所谓重犯,非是罪有多重,而是身份有多重。在前朝鼎盛时期,这里关押过不少下马的大官。而现在,则是关着宋流景。
  这牢中桌椅板凳一应俱全,除了那狭窄的床上铺的是单薄有补丁的褥子,其余方面倒也不算多寒碜。
  李文彧在狱卒的带领下走到牢房外时,正见宋流景背对着牢门,望着那小小的一方天窗。窗里泻出如雾的白光,罩在他那雪色的头发上。李文彧目睹着那清瘦的背影,心里忽然觉得很是唏嘘。
  吵了这么多年,争风吃醋了这么多年,四个人,一个背叛了宋阀,一个……又落得如此境地。他尚且觉得物是人非,也不知宋乐珩那心里怎么熬得过来。
  沉默片刻,他让狱卒打开了牢门,跟在后头的年轻管家赶紧抱着衣物被子,无声无息地进了牢房去,把那小床上打着补丁的褥子被子都换了,又将几件厚实的冬衣放在床头。
  李文彧走到宋流景边上,看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枚黄金双喜戒指。
  这戒指他在宋乐珩的手上见过。宋乐珩一向不喜欢什么饰品,除了头上和温季礼戴着一样的白玉簪,便只有手上的两枚戒指。
  一枚是个黄玉扳指。另一枚,就是这刻着囍字的黄金戒。
  李文彧一直觉得这黄金戒和宋乐珩格格不入,问过她好几次为什么要戴这么俗气的戒指,宋乐珩都没答他。可今天早上出征时,宋乐珩手上便没有那枚黄金戒了。
  李文彧顿时明白过来,问道:“好啊,这戒指居然是你和她各一枚?你俩是姐弟,有一样的戒指这合适吗?”
  “滚。”宋流景简单干脆地吐出一个字,怕李文彧实在不滚,又加了一句:“不然我杀了你。”
  “嘶,肉包子打狗!走走走,别给他弄床,让他自个儿弄!”
  李文彧气呼呼地领着人走到牢门口,忽而又听宋流景小声问:“阿姐……出征了吗?我听到号角声了。”
  李文彧脚下一顿,还是答道:“走了有个把时辰了。”
  “这些东西……”宋流景转头看向那些被子衣物,抱着一丝的期许,道:“是阿姐叫你送的吗?”
  李文彧没说话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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