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第206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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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宋乐珩低下头去深呼吸,金旺哭着扑到她脚边,说:“主公……您、您给将军一个定情信物吧。我求您了,您给将军一个定情信物吧!”
  他一边哭一边重重磕头:“将军从来没在您面前说起过,但在我面前念好多次了,说只有他,什么都没有,没有戒指,没有发簪……主公,我求您了,将军为宋阀征战这么多年,您就给他一个定情信物,让他带去九泉之下也好啊……”
  金旺不停地磕,磕得地面血泪混杂。
  蒋律于心不忍地架起金旺,把人往帐外拖:“你冷静点。让主公和燕将军呆会儿,我们出去。”
  “主公!您就圆将军一个念想吧!”
  两人离了帐子,落下的帐帘隔绝了外头透骨的冷风。
  待那哭声渐远,里外再无声息,宋乐珩定定看着燕丞,看着看着,就落下了泪来。
  她捂住自己的眼睛,想着缓一缓也就罢了。可缓不过去,万般痛苦的情绪像压下来的巨山,压得她直不起脊背,压得她五脏俱裂。眼眶里涌出的水泽仿佛是止都止不住的磅礴大雨,接连不断的往下滚,越是滚,那喉咙里就溢出来沙哑至极包裹不住的哭腔,断断续续的,充斥在整个军帐。
  她用剧烈颤抖的手抓住燕丞失温的指尖,佝偻下身子,一声一声地喊他:“不要死……不要死……你不要死……我……我受不住了……燕丞……燕丞……”
  哭声愈大,无休无止。
  帐外的亲卫们戍守着,听那起伏的哭腔裹挟着沉闷夜里的血腥黏腻,如一场蓄势已久的雷,轰然宣泄,敲得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。
  到了后半夜,大帐里的动静才完全消停。蒋律和冯忠玉一步都不敢离开,也不知帐中的宋乐珩究竟是个什么情形。
  天光大亮后,两人还是怕宋乐珩出事,小心翼翼地进帐查看。
  宋乐珩一夜未眠,仍是昨夜的姿势坐在床边,紧紧握着燕丞的手。燕丞那脸上不见血色,气息也微弱得紧,但人竟是还活着。
  蒋律和冯忠玉都惊奇的互看了一眼,随即,蒋律悄无声息地走到宋乐珩身旁,劝道:“主公,天亮了,您的伤也需好好休养,我把燕将军送去伤兵营吧。”
  宋乐珩轻轻摇头:“我守着他,你们出去吧。”
  蒋律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同冯忠玉退了出去。
  宋乐珩闭了会儿干涩的眼睛,遂又抬起头来,仔仔细细地端详燕丞。
  那年漳州初见时,他打马过街,才刚是双十的年纪。这么几年过去了,这人好似也没多大的变化,还是那样剑眉星目,头发毛毛糙糙的。第一眼是什么样子,现在的燕丞就还是个什么样子。
  宋乐珩又想起金旺的话,在身上翻翻找找了许久,也没找出个能送人的东西来。现在系统的商店已经不能用了,她也换不了什么好东西。只有袖子里揣了个老旧的护身符,是昔年她还在枭卫时,吴柒绣给她的,说是还拿去洛城的兴龙寺开过光。
  宋乐珩把那护身符拿出来,慢慢悠悠地系在燕丞的腰带上。
  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,看不到希望,就总是求神拜佛。她想,万一这护身符有用呢?万一真能护住燕丞一命呢?
  这般念着,这般求着,不知道是菩萨真显灵了,还是冥冥中有吴柒在保佑,她还在捆那绳结,便听得头上冷不丁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:“宋乐珩……我都……我都这样了,你还急着解我腰带,是不是人啊。”
  宋乐珩顿时僵住,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自己是在做梦。
  那声音又笑了下,好像扯到了伤口,倒抽一口凉气,说:“怎么不继续解了?你要是想,我……我也不是不行。”
  宋乐珩慌张抬眼,果不其然见燕丞醒了,眯着那双淬火似的明眸,正瞧着她笑。她激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,急忙喊道:“蒋律!蒋律!快去把兰笙叫过来!”
  蒋律掀帐应了,见是燕丞有了生机,也是高兴不已,转头就往伤兵营跑。
  宋乐珩担心燕丞这是回光返照,都不敢欢喜得太早,也不让他多说话。燕丞便安安静静的,扯下了腰间宋乐珩还没系得扎实的护身符,拿在手里,翻来覆去地看。
  不多时,兰笙就来了。是被金旺和张卓曦抬着过来的。两人一听蒋律说燕丞醒了,觉得兰笙自己走实在太慢,便把人从伤兵营架了过来。兰笙虽是气不打一处来,却也没有发作,只顾着给燕丞把脉看伤,越是看,就越是诧异。
  宋乐珩和边上几人都提心吊胆的,好不容易等到兰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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