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第241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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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贺溪龄亦是开口道:“南璃王认定是岳听松买凶杀人,可有证据?”
  “无。”
  “既无证据,便是空口断案。怎么,南璃王是想在洛城一手遮天吗?”
  贺溪龄的言语间带着几十年权臣沉淀下来的威严感。往远了不说,便是在几年前的交州,宋乐珩都不敢与其直面交锋。可……
  今时早已不同往日。被云层挡住的太阳,又钻了出来。
  宋乐珩沉着道:“是,那又如何?”
  “南璃王!”
  贺溪龄的声线陡然拔高,宋乐珩的话音却是比他更大:“我认定岳听松为凶手,是给首辅脸面!若首辅偏不要这脸,好!都城里发生多起灭门惨案,骇人听闻!自今日起,真正的凶手一日未抓捕,全城上下戒严!为护首辅安稳,我只好派兵留驻贺府!不许任何人出入!”
  “你敢!”贺溪龄顿时暴怒
  。
  宋乐珩丝毫不让:“一天不见凶手,我派兵一天!十年不见凶手!那就派兵十年!首辅年迈,我却有的是时间和耐心!”
  贺溪龄站起身想说话,那脚下竟是又踉跄一步,跌回了椅子上。魏江和崔家主都赶紧过去查看贺溪龄的情况,贺溪龄气得急咳好几声,饮了魏江送过来的茶水,方才稳住心绪。他摆摆手,弯腰曲背地侧过眼,望着与他对峙的宋乐珩。那苍老的双目仿佛升起一丝的浊气,瞬间就少了口心气儿似的,人也看上去更老态了些。
  年月不饶人,日升月落,权势更迭,没有人能逃得过。他是将尽的残阳,宋乐珩却是盛夏的烈日,难争其辉,难挫其锋。
  他老了。真是老了。
  有那么一刹,贺溪龄几乎能预见到,世家的路,就要在这新起的太阳下,走到尽头了。
  过了许久,他示意魏江和崔家主退开,眼光都未曾往岳听松身上扫一眼,只说:“人就在此处,南璃王要如何处置,悉听尊便吧。”
  岳听松一怔,急急抱住贺溪龄的腿,哭求道:“首辅,首辅不要啊……她会杀了我的,她会杀了我的!首辅不是答应了收我为门客吗?我把那么多人的命都卖给你们了,你们不能弃我!你们贺氏……贺氏不是百年世家吗!为什么要怕一个军阀!首辅救我,救我啊!”
  宋乐珩给蒋律递了个眼色,蒋律箭步入堂,轻而易举的把岳听松押到了宋乐珩的面前跪好。岳听松整个人都在抖,抖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,还在不停叫喊着让贺溪龄和崔氏救他。
  宋乐珩低了眼,目光如刃地睨他,没问任何话,下令道:“宰了。在这院子里宰。从手脚剁起,慢慢剁成肉酱。剁好了,连带这些辽人的头颅,给首辅的花园加加肥料,当我赔罪!”
  “是!”
  贺溪龄的面色愈发灰败,就连一向嘴硬的崔家主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的惶恐。伴随着一声刀兵出鞘的动静,一声惨号响彻贺府,经久回荡。
  第225章 局势胶着
  距离贺府不远的对街,有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小客栈。此时,宋乐珩正站在二楼厢房的窗户边,听着那贺府之上不停传出的哭骂声和呕吐声。
  天色渐晚,大抵是昨夜城里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,一到天黑,街上便没几个人影。小贩们都匆匆收了摊,道两旁的店铺也关得严严实实。偶有二三人沿街走过,一听那贺府里的动静,再一看外头守着的士兵,头也不敢抬,快步就过去了。
  房间里,魏江坐在一大桌子菜前,看着桌上的肉就打干呕,实在是吃不下去。蒋律则在宋乐珩身后禀道:“按主公的吩咐,已经把晕过去的朝中文官都放回了,现在贺府除了贺溪龄、姓崔的、姓郑的,那卢氏便是卢远舟的长子在,这四个人没放,文官约莫还剩了四十几个,都在看岳听松被剁。那些人吐得天昏地暗的,整个园子都被熏臭了。”
  宋乐珩默了默,目光还是定在那处,隔了片刻,才启齿问道:“傅先生他们,都埋了吗?”
  “下午张卓曦和熊茂领着人把尸体都运去了兴龙山。那个山头风水好点儿的位置都是世家的,葬不下傅先生他们,所以张卓曦带头撬了几块世家的祖坟,把所有人都葬了。”
  宋乐珩略是颔首。
  魏江闻言却是一惊,一边哕着,一边捂嘴走到宋乐珩边上,道:“主公……主公你将那些寒门之人葬兴龙山了?那兴龙山可是龙脉,是皇族陵寝啊,这么几百年只有贺氏、郑氏、崔氏这三家有葬在龙脉上的殊荣,
  您、您把这些人葬那山头,还挖了三家的祖坟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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