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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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鹄女道:“无非田亩粮税,吏治军策,外事邦交,平日也没少写,捡一篇带过去便是。”
  四方馆议事堂下立着新制的木牌,漆着“总揽贤策”几个大字,几个健卒正抱着卷宗往来穿梭,脚步匆促却有序。
  廊下悬起“广纳贤言”的杏黄旗。
  四署同处一院,议事堂依照四署的议题分作四列,各摆了几张案几,原来东、西、南、北四署的通事舍人已裁撤更换,换作了谢渊身边的几个亲信,已各就其位,分坐四列上座。
  谢文珺轻车从简,带了鹄女、鸢容与几个亲卫亲临四方馆。
  四下走走,鹄女一眼认出谷燮的身影。
  “殿下,是老师。”
  谷燮回身也透过人群望见鹄女,谢文珺简妆鹤氅避着人流往四方馆正中的议事堂方向走,馆内官宦子弟不少,但谢文珺气度着实超群,路遇之人总忍不住侧目多看上两眼。
  谷燮见着谢文珺,摇一把折扇,大摇大摆走了过来。
  圣旨有言,四方馆内不问出身,见官不行礼,见君不叩首,众士平等畅所欲言。
  难得有见皇室不必参拜的时候。
  “殿下。”
  谢文珺瞧她一脸没正形,手里握着扇子漫无目的地闲逛,道:“正月天,揣着把扇子晃悠,你就不觉得寒?”
  “臣女体热,驱驱火。”
  一行人便同往议事堂去。
  谷燮道:“殿下,臣女到得稍早些,东税赋、西吏治、南军政,北边策邦交四厅都看过了,东厅最为热闹,挤满了人,西厅人则最少。”
  按说大凜吏治也属当务之急,却鲜少有人阔论。
  谢文珺闻言朝西厅看了一眼,果然只有稀稀拉拉的人进出。
  四方馆新馆落成,原来四个分署的官员裁撤六十余人,这些人未曾再调任他司授职,只领俸禄,而无官衔。
  谢渊的意图再明显不过——
  限制门荫特权、裁撤冗官。
  一切都如谢文珺预料那般,开四方馆,征集能臣、出治乱国策只是虚晃。
  四方馆裁并,是试探,也是开端。
  谢文珺道:“只看这四方馆内,有没有敢直言上谏,切中皇兄心病的人。”
  议事堂吵得不可开交,争论声愈烈。
  一位身着粗布褐衣的中年男子正捧着舆图疾言,“南境屡败,非兵弱,将庸也!一个小小南洲,衡邈败了数次,虚耗国帑。鄙人拙见,南洲这仗早不应该打了,朝廷与邻邦互市,南洲富庶之国,与之互市较于征讨才更明智。”
  他话音一落,立刻有位抱着书卷的书生接上,“鄙人也有一论,南北两境战事吃紧,西岭叛军猖獗,应再仿古法,令边民屯田,战时为兵,闲时为农,既省粮饷,又固边防!”
  ……
  “诸位所言虽多,都没说到点子上。”
  “这位仁兄有何高见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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