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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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兼先生不见扫兴,仰头将酒喝尽了。结果,这杯酒下去后,兼先生的脑袋就“哐”的一声栽在桌子上,人也迷迷糊糊的,似乎是睡过去了。
  “彻底喝醉了啊……”鳞泷老师说。
  “啊…这,这可怎么办啊?”阿绿有些无措。
  她趴下身,凑近了兼先生,听到他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。
  “回去…回……本丸……”
  “什么?”阿绿有些不解,“兼先生要去哪里?”
  可兼先生却没有再说了,而是睡得更死。仿佛刚才的醉后呓语,只是她的幻听。
  “没办法啊,”鳞泷左近次站了起来,扶起了醉倒的兼先生,“我送他回去休息吧。”说完,又转向了义勇和锖兔,“马上就是新年了,今天就短暂地休息一下吧,晚上不用修炼了。”
  锖兔扬起头,说:“是。”
  一阵凌乱的脚步身,是兼先生磕磕绊绊地被拖走了。
  等鳞泷左近次与兼先生走了,这间屋子里就剩下年轻人了,房间一下显得冷清多了。
  炭火有些弱了,阿绿挪坐到火炉边,将炭拨地更旺了些,说:“桌上还有这么吃的的,趁着今天饱餐一顿吧。平常都吃不上这些。”
  锖兔端着汤碗,一边喝豆腐汤,一边问:“阿绿小姐不吃了吗?”
  “我吃的少。”阿绿说罢了,想起自己准备的礼物,便从袖中取出了两个香囊,分别递给二人,“这个给你们。是新年的礼物。最下面那个香囊,是给鳞泷老师的,麻烦帮我转交给他。”
  锖兔连忙放下汤碗,伸手接了过来。还没仔细看,就先夸奖起来:“真好看啊。”
  而义勇则迟疑了一些,问:“这个……我也有吗?”
  “是啊,大家都有。”阿绿笑说,“兼先生和鳞泷老师也有。”
  听到这话,义勇才迟迟地接过了香囊。
  香囊是绀色的,边角用赤色的线仔细地封了起来,系带上点缀着两颗小珠子。这个香囊很粗糙,比街上贩卖的还要简陋,但义勇却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,而是将它放在掌心里,仔细地打量着。
  “可以拿来放钱!虽然只能放一点点……”阿绿比比划划地说着香囊的作用。此时,外头似乎遥遥传来了一声烟花炸响。她愣了下,连忙站起来开门。
  外头的夜空仍旧是一团沉沉的绀蓝,与香囊的布料是相同的颜色。几枝紫藤花穗从屋顶上垂下来,慢慢地在夜风里摇曳着。两三朵烟花相继升上夜空,在“砰”、“砰”的声响里,次第绽开。
  “镇上面开始放烟花了……”
  那花火很遥远,似乎在天神的座前,却仍旧映亮了她的面颊与眼底。尤其是当花火绽开的那一瞬,她的眸子里仿佛也有烟花重重地绽放了。
  “真的!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里这么热闹。”锖兔攥紧了香囊,也从屋子里出来了,一起抬头望向夜空。
  花火是多彩的,有翠绿,也有亮蓝,像是宝石被打磨过后散落的雨花。它们在天幕中绽出炫浪的一瞬,然后兀自下坠,消失。当下一次烟花照亮夜空时,旁人还能看到它残留的烟雾的轨迹。
  “从前都是在镇子上看的。没想到在高的地方望过去,花火会这么好看。”阿绿仰着头,喃喃说。
  她在吉川家也就待了两年,到了新年的时候,她要忙于宴会上的活计,或者洗碗,或者打水,总之一晚上都忙得停不下来。烟火绽放的时候,她是从厨房的窗户下头看到的。因此,她总觉得那烟火带着薪渣与油烟的气味。
  能穿着丝缎制的菖蒲和服,喝过茶水、用了新鲜的鱼肉,然后悠闲地和朋友站在屋檐下一起看着烟火,这对从前的她而言,近乎是不可想象的事。
  一阵脚步声,义勇也从屋内走了出来。他抬头看了会儿烟火,又将视线落到了阿绿身上。在阿绿的手掌间,他瞥到了什么,问:“绿,还有一个香囊……是给谁的?”
  阿绿低头,她手中还攥着一个没有送出去的香囊。这个香囊是她做的最精致也是最用心的。与送给男人们的香囊不同,它没有用沉闷的绀色,而是裁了一截有着樱花纹样的边角作为料子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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