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(1 / 3)
更为神往。
只是,莳婉果然还是在躲他。
还是,会躲他。
压抑着的某种冲动一次次随着手掌的拂动而剧烈跳跃着、嘶喊着,像是一枚钉在他骨髓深处的钉子,无法消失,无法触碰。
但只要一想到。
一想到......
黑夜中,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急促,又在某一瞬间,攀至极点,了无动静。
*
翌日,莳婉醒来照例用过早膳,便听见外头噼里啪啦的动静,新年的余温尚未完全消散,明日便是正月十五,大街小巷皆是喜气洋洋。
晨起时,江煦早已经离开,两人同塌而眠有些日子,哪怕是时隔许久,莳婉发觉她竟也比想象中适应得要快上许多。
思绪稍定,她想到昨日答应林斐然的请求,寻了个由头便往外去,宅院在她离开后翻新过,细细修葺后,原来的七进院落占地便十分广大,莳婉一路往东走去,又见早早挂起了兔儿灯,在白日的冷风里一阵一阵地抖动着,煞是可爱。
腊月将尽,庭中还绽放着的几棵梅花树已结满朱砂似的花苞,积雪压枝时,偶有“啪”的轻响,她顺着走过,嗅着阵阵芬芳,心情不自觉好上许多。
谁知临到玄悯门前,却见到一不速之客。
江煦似是正与亲卫嘱咐着些什么,他披着黑狐裘站在门扉外,颀长的身影立于漫天薄雪下,显出些锋利的俊美来,见是莳婉,眉梢微挑。
有疑惑,但更多的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复杂神色,先是看了看她的脸色,而后短暂瞥了眼她身上的衣裳。
“天气寒凉,怎得这会儿出来了?”目光扫过她身后候着的丫鬟,嗓音淡淡,却无端叫人觉出几丝......生气的意味?
谁又惹他了?神经。
“在屋里待久了,难免想出来走走。”
江煦不为所动,“这么大的地方,就凑巧走到这里了?”语罢,视线瞟过身后的院落,暗示道:“真是少见。”
莳婉无奈道:“......你怎得整日疑神疑鬼的?”她本是想着寻找逃跑的机会,可戍边是他江煦的地盘,守卫森严,耳目众多,跑不成,她也不会傻乎乎地硬撞上去。
这几日安分守己,一是为适应环境、打听情况,二来也是想麻痹对方。
可这厮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?长久以往......
莳婉想着想着,忍不住在心底长叹了口气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若是江煦一直如此,她想要逃跑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了,恐怕......只有死才是解脱。
死......?
她被脑中陡然冒出的想法吓得一惊,呼吸无意识停滞,对面,江煦不满的声音接连而至,“每次与我说话,你都这般心不在焉,让我如何能不多想呢?”
男人隐含警告的话语让莳婉很快回神,她下意识放柔嗓音,“人与人的相处讲究礼尚往来,你先前日日恐吓我,我自然心有戚戚,说一句便要想三句,生怕触了你的霉头。”
江煦似乎是被这番歪理逗笑,道:“触霉头?你出去问问,谁家妾室做成你这模样?”
莳婉眨巴着眼瞧他,“大王先前可都是以‘夫人’称呼我的。”语气稍顿,又悄悄去瞟他的神情,“您......不会是忘了吧?”
“也是,贵人多忘事,小女子的事情不足挂齿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