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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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要是帝君所说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
  好。盛璇光倏尔一笑,恍若天地初开之明光,又似冰壶乍破之清溪。
  千年前一起征战的两人,如今又一同踏入了轮回门中。
  风声凛冽,月光缱绻,轮回门悄悄隐入了黑暗之中,恍若先前的事都未曾发生过一般。
  *
  冥府十八层地狱之中,身穿嫣红色纱衣的男子斜躺在石榻之上,右臂曲起半支着头,左手则执着一卷已经泛黄的书籍,正看得津津有味。似乎是对内容不太满意,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要闭不闭,嫣红的唇瓣也微微张开,显然是困极。
  因着这男子美貌非凡,哪怕只是一方朴素至极的青石榻,也让他躺出了青玉温床的感觉来,而他便是那春日里被日头晒得慵懒的海棠。
  若是一旁不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的话,任谁也会为这样的美人所动容。
  阎君爷爷,我错了,我不该缺斤少两地卖东西,我有罪。您放过我吧,啊男子哭嚎的声音被陡然的剧痛打断,从口中爆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  睡在青石榻上的男子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,张嘴便喊,秦酒,给我把他的嘴堵上,吵吵嚷嚷的,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。
  一旁站着的白衣判官却理都懒得理他,让因着红衣男子的话语停下的小鬼继续处罚,而他本人则是手执一本厚厚的书卷,提着一杆青纹玉笔在上面勾画着什么。
  生前缺斤少两,欺上瞒下,从中捞取好处,曾害得三村两百一十五口人饿死,现今被判入刀锯地狱,服刑一百三十八年,今日伊始。
  判官大人,我,我不是故意的啊,只是一时鬼迷心窍。被褪去衣物捆在刑架上的男子已经被锯到了腿弯处,往下的部位都以碎肉块的形式堆积在刑架下面。
  他痛哭流涕,哀嚎不断,然而小鬼的动作却不停歇,甚至下锯的间隔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  这边刑罚正在继续,眼看着白衣判官又要往别处去宣判罪孽,石榻上的男子终于忍不住一跃而起,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,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挂在他身上。
  秦酒,你怎么这么卖力地做事啊?先走了个盛璇光,又来了个秦酒,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想折腾死我?
  属下只是在做分内之事罢了。名唤秦酒的白衣判官将手中名簿合上,神色淡然,似乎挂在他身上的不是他的顶头上司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请阎君从属下身上起来,属下还有事。
  封涪陵却不依不饶,将手臂收紧,一副你要是做事就这么带着我去的无赖架势。
  然而秦酒毕竟是秦酒,空出来的手扯住封涪陵纤细的手腕。封涪陵心里暗道不好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  一阵天旋地转,回过头来的时候,他已经躺在被血浸染得发红的地上了,而远处,隐约还能瞧见个白影儿。
  哎,现在的判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解风情,想当年。我那老伙计被摔在地上,封涪陵也懒得起身,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妥帖地平躺开,就开始回忆起了以往的峥嵘岁月。
  封君,起来干活了。
  肩膀蓦地被人踹了踹,封涪陵还有些无赖。
  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,这辈子是不可能干活的,混吃等死还差不多。不对,他已经死了啊
  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依旧在走神,来人便毫不客气地攥着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。
  对上那双熟悉的琥珀瞳眸,封涪陵眨了眨眼睛,继而眼睛一闭,口中念念有词。
  我一定是没睡好,不然怎么看见那煞神回来了。明明那任务没个几十年回不来的,哎呀都怪秦酒,不然我现在还
  封、涪、陵!
  一字一顿的语气,吓得他立马睁开了眼睛,哭丧着脸说:盛璇光您还有什么吩咐,查生死簿还是收养孤魂野鬼,或者是缺个趁手的手下?
  说到最后,便被一道冰冷的目光锁定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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