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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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回忆二人所言——为数不多、与生意无涉的,尽关知柔。
  “他问你,何时去搬师父给你埋的状元酒。”
  听了这句,知柔昳丽的嘴唇微不可察地努了努:“那是师父先前贺我及笄的,今年生辰再去取罢,也不知师父能否赶回来,亲自给我。他离开……”
  余下的话猝然掐断在外间的脚步声里。
  知柔心下一跳,忙矮身蹲到地上,背抵魏元瞻的椅身。
  他生得颀长挺拔,单是坐在那,已足够将她的影子遮个完全,时下有案椅横档,门扇上只剩一个浅淡的影子。
  叩门声随即响起,是长淮。
  “爷,热水好了。”
  里头慢了一节:“放着吧。”
  长淮略微疑惑。
  主子平日也有不让近侍之时,然闭门不启,将热汤搁于门外,却是头一遭。
  “您……没事儿吧?不然我和兰晔——”
  他正说着,门突然由内打开,魏元瞻把着门看他,复睨一眼兰晔。须臾,往后退了两步,让他们进来。
  屋内只点了两盏灯,昏黄的灯焰映在墙上,四周俱被暗影衬得寂静了,每一道声响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  兰晔绕到净室,轻轻皱着眉:“爷这屏风怎么倒了?”说完心胸一震,把水放下,手按腰边佩刀,作势欲探屋内是否进了贼人。
  魏元瞻眼梢微斜:“做什么?”
  幽沉的黑暗中,他侧着脸,目光像出鞘的寒刃掠过来。兰晔微微一怔:“我……我替爷看看……”
  “没什么事就出去吧,早些安置。”
  声音平静得没有愠恼,兰晔却不敢再惹他不快,应一声,垂首退了下去。
  长淮也迈开脚步,临出房门时驻足,多言一句:“爷,街上有人滋事,惊动了官府,今夜恐怕会行宵禁。”
  魏元瞻不觉蹙额,落在身侧的手攥了一下。
  不等长淮辞去,果然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柝声,细细数了数,正是城中警戒的昭示。
  自先帝以来,夜禁之令早已废弛,今夕骤起,城中是生了何等风波?
  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闪烁一息,于眼下要紧的是——
  她回不了宋府。
  长淮离开后,魏元瞻把门拴上了。
  知柔在衣柜边听见这个动静,一颗心突然撞得剧烈起来,不禁低喊了一声:“喂……”
  此间光亮不足,看不清他的脸,只觉一道高大的黑影朝她一步步靠近。
  知柔睫毛颤抖两下,清楚今夜宵禁,她是走不掉了,亦相信魏元瞻不至越雷池,但心跳很快,仿佛在赌。
  未几,他的影子停在前面,自然地说:“你去睡床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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