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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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若宋阆与孙思仁真有纠葛,其枢纽,大概系于太子殿下——孙、宋二人皆为东宫近臣。
  知柔从头再理诸事,万源商团所倚,或在户部;宋阆之锋,直指于她;皇后暗遣耳目、皇帝赐弓、北上两行暗算,再到宋阆设计宵禁。凡此种种,似乎皆能与皇室相联。
  将门手握雄兵,帝王猜忌,兔死狗烹,这样的前例,古今史载不绝。若常家的案子亦是如此,那昔年被皇帝斩的言官,只是做戏吗?
  知柔扣眉沉想,总觉得此案没有这么简单。
  “暴卒……”她喃喃了一句。
  星回不明所以,歪身凑近她道:“姑娘说什么?”
  知柔回过头,覆睫望着地上蹒跚的小猫,握了握星回的胳膊:“星回姐姐,劳烦你帮我把它送回绝珛,我去陪陪阿娘。”
  言罢便朝外走,星回连忙喊住她:“您还未服药呢!”
  即见门前的人影倒回来,眼睛扫视周遭,随即踱到案边将碗执起,一饮而尽。
  星回再欲张口,留给她的唯独两扇门扉,不禁纳罕道:“四姑娘真是铜铸的么……”
  凌曦自见到周灵等人,心境仿佛换了一番。从前鲜出屋室,而今却坐在院中那棵木樨旁,静静地收纳力气。
  樨香园的下人比旁处更加守礼,不得召唤,便个个屏息低首,令人难以察觉。
  轻快的脚步声自院外而来。
  凌曦偏脸,知柔大步行近,身上穿的还是早晨过来问安的衣裳。
  “不是让你回去歇着吗,又怎么了?”
  刚才拔座,臂弯里挂上一条手腕,耳边是知柔温煦的嗓音:“阿娘,我有些事想向您请教。咱们进去说。”
  樨香园不似拢悦轩和绝珛,院中未曾植满花树,过了时节,就没有繁胜的美景了。
  从窗边望出去,未开的桂树在庭中显有些孤清。知柔把窗阖上,直直坐回榻边。
  凌曦的眼睛未离她片刻,折眉问道:“烧退了?”
  知柔笑说:“我现在都凉津津的了。”
  凌曦摸了摸她的脸,温凉的触感抵入指腹,适才把悬着的心落下。
  “什么事值得你又跑一趟?”
  “阿娘,你知道户部主事一般掌何务吗?”
  知柔开门见山,凌曦默了须臾:“怎么突然问这些?”
  “我在廑阳遭遇截杀之事,周姨她们一定告诉你了吧。我明白,你不愿叫我插手旧案,意在护我,可时下局势,即便我袖手,也难保无虞。”
  知柔将所思剖白,凌曦的眉目由一开始的紧拢渐渐舒展,似有些接受她的话。
  她方才续道:“我如今在查户部尚书孙思仁。朔德六年,有一桩主事暴毙的案子,我怀疑与他有关。但我未理出端绪,便想先由主事职司下手,看看他们在官场上是否有分歧。”
  “孙思仁?”凌曦回忆俄顷。
  记得当年,怡国公曾至凌家为其长子求娶堂姐凌晗,伯父没瞧上孙氏的根底,便婉拒了。不出七日,孙家长子便与曲安侯府定了亲。
  孙氏作风如是,其子弟品性,大抵可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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