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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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言罢,掣身而去。
  顾妍玉思量片刻,才发现他是说她心大了脸也大了,一口气堵在胸口。
  须臾,她复咬牙:“等着,我还有招!”
  顾云容那日回去之后,便染了风寒,接连在家中躺了几天。
  关于那行刺兵刃之事,桓澈也查出了些许眉目。
  “这是倭国间者惯用的一种暗器,”因不便将实物带来,桓澈给顾云容画了个草图,“此谓‘手里剑’,我观与飞镖颇为肖似。手里剑尖端多淬毒,亲迎那日用以谋刺的手里剑比寻常飞镖更长更锐,柄上还刻了一行细密小字,但非汉字亦非倭语。”
  “父皇令四夷馆的人逐一看了,无人认得那是何处文字,更不知其意。”
  “不过,”桓澈话锋一转,“我总觉我在哪里见过这种文字,只是一时想不起。待我回去查一查。”
  顾云容点头。
  她不认为桓澈是在托大。桓澈自小博览群书,又兼记忆超绝,年纪轻轻已宛若立地书橱,天文地理无不通晓,皇帝兴许也因此也更偏疼他一分。
  不过她越看他画的草图,越觉像前世曾深刺她胸膛的那枚暗器。
  而且,刺杀她那枚暗器也是淬了毒的。
  顾云容问桓澈宫中那枚手里剑上是怎样的毒,桓澈道:“那是一种致死毒物,中毒后四肢发冷,惊厥之后,逐渐呼吸困难,最终一命归西。”
  顾云容暗叹,这症状跟她当初不相符,那便不是一种毒。
  桓澈看她面色不佳,将自己的貂皮大氅给她披上,问她可按时服药,又问她可曾出去乱跑,暖阁里的地火龙可是从早到晚烧着。
  事无巨细,面面俱到。
  自打顾云容病了,他每晚都换着花样给她捎带各种药材吃食,又再三存候,顾云容以前从未发现他还能一口气说那么多话。
  他原让她停几日,等她病养好了再行施治,但她坚持照常,横竖她也不必费多大力气。
  今晚施治结束,顾云容再三看了看他的眉毛,提出为他修修眉。
  他直是摇头:“修甚眉,多女气。”
  顾云容脸一沉:“修不修?”
  桓澈坐下:“你长得好看,你说什么都对。”
  顾云容满意拍拍他,从妆奁里翻出自己素日修眉用的小刀片,拈着走到他跟前。
  上下左右看看,她让他阖眼,一手扶他眉尾,一手持刀,细细刮起。
  她极少为别人修眉,眼下难免手生,修刮得很慢。
  他的五官生得精致,就连眉形也十分漂亮,顾云容虽然看他不顺眼,但不得不承认他即便是皱眉,也皱得格外好看。
  也因着他本身的眉形就完美,顾云容不太敢尝试给他换个眉形,便只是修剪掉些许杂毛。
  桓澈这是头一回被人修眉,原本确实心有抗拒,但逐渐的,他浑身都松泛下来,极是配合。
  顾云容柔嫩绵软的指腹在他额上眉间游移点触,酥酥麻麻的。
  她手上的小刀片在他眉上反复划过,发出轻微的刮蹭声,这种感觉于他而言也甚是新奇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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